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不混圈边缘人,既杂食又洁癖
真人唯粉乔振宇,另有墙头无数
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三国迷,亮云双担
红楼迷,表白红楼全员
武侠迷,古温铁粉,无情本命,黄药师&楚留香苏粉,原著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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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混乱,bg主吃凤司|卫练|陆雪|虫温|盾佩|平和;bl主吃all乔|鸣佐|亮云亮(主史向)|铁all盾|allspidey(主贱虫、铁虫)|卫all凤|allss|all无(主戚无)|七零狮|加天 |永飞|良侑|双魏(偏勋晨)|all洲(蒲韬纬思洲乱炖,最爱蒲唐)|all越|光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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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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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失所流沙携墨儒   纵横一绝坼衡庐

“你还是这样喜欢站在高处。”望着双手环臂、懒洋洋立在梢头的白凤,莺儿心里浮起一丝又愤懑又无奈的复杂情愫,不由得轻轻一叹。

白凤淡淡地向下瞥了一眼,一声嗤笑:“你也可以上来尝尝这滋味。”

摇了摇头,莺儿足尖一点,转瞬间娇小身躯便出现在白凤身边。一手覆上一边粗壮的树干,她向白凤伸出一手:“左手给我。”

“嗯?”白凤斜眼将她一睨,心知她是何意,嘴角冷笑又带上了几分讥诮。

见他不动,莺儿瞳色登时一黯:还是这般倔强逞强的脾性!

心里有些恼他,口里语气也不由得硬了几分:“要耍脾气也得看局势,韩征,收起你的公子脾性罢!”

“你倒是也先把小姐脾气收起来好?”白凤冷冷一笑,斜睨莺儿的眉眼与少时竟是一般无二。

蓦地一阵恍惚,被那人如画眉眼盯得心中一空,莺儿咬了咬下唇,抬手覆上额头:“韩征,我现在没心思跟你嚼舌头。”

“嗬,楚莺,听你这意思,反是我无理?”白凤眼神一凛,指尖已经悄然拈上了一只白羽。

“韩征”这个名字已经远离他七年,如今二人复见,先前的脾性竟是未改,还是一如既往固执地只叫对方原名。

莺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知白凤软硬不吃,方才高渐离那几剑的气势不可说不冷咧,他重伤未愈也不知躲不躲得及,看白凤脸面清明像个没事人便知道他又在隐忍什么,扰得她着实心焦。轻哼一声,莺儿秀眉一挑,右手两指一伸便向白凤咽喉袭去。

眼神一晃,白凤脚下一顿,反身向后微仰躲过这一击,莺儿却又是一掌打向肩背。唇角冷笑积淀了几分怒意,白凤一把伸手扼住莺儿手腕,却见她左手一个鹰勾又袭到面门,同时腕部内力一下勃发,反震得白凤掌内酥麻。他此时身着重创,全身经脉都伤了七七八八,更不用说内力所剩无多,如何挡得住莺儿这一击。莺儿心中也算准了他身体状况,下手把握好了轻重,但见他被自己内力一震,脚下一个踉跄,忙伸手去扶他一臂,却不料一道黑影忽而掠到面前,一把抓住白凤上臂,同时宽大绣袍中倏然射出一柄短剑,莺儿未曾料防,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几簇碎发在眼前一晃,自己左面颊便是一下刺痛。

“麟儿!”忙掩了面向后一跃,但听白凤发出一声闷哼,那黑衣人已然携了白凤下树,落地之后便伸手欲将白凤左腕抽来细细地把,却被白凤一晃神躲过,闪到一边。来人双手僵在半空,漆黑面罩下虽看不清那人样貌,但关切之意已是暴露无遗。

缓缓将手从面颊上拿下摊在眼前,一道血痕让莺儿眼前不由得一花。

另一手不由得撩开右眼刘海触碰那处永无磨灭的伤疤,莺儿眼神一黯,而后缓缓放下两手,抬头看向眼前两人,看那一白一黑刺得眼睛发酸。

“麟儿,你怎的会来这里?”白凤斜眼一睨,留意到莺儿左面颊上的一抹红,闷哼一声。

黑麒麟微怔了一怔,开口却问:“那女人可有伤着你?”

他口里的女人指的便是莺儿,白凤心知他误将莺儿方才那几招几式当成为难自己了,登时一声嗤笑:“麟儿,你可知,你现下想做的事,正是那女人方才想要做的。”

黑麒麟头向这边一偏,莺儿只觉一道凛冷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当即唇角一勾,向前迈了一步:“想来这位便是逆流沙第一杀手黑麒麟了?”

“亏你倒是认得他。”白凤闻言轻笑。

“我又不是一味藏匿闺阁的丫头,朝里朝外那点子事多少还是知道的。”莺儿抿了抿唇,眉眼中多了几分讥诮,瞟了白凤一眼,已然将他神色细细打量,但觉没显出甚么异常来,方才放心。

“……姑娘又是何人?”黑麒麟听凤莺二人言语颇为亲近,而方才白凤说的似有嘲弄之意,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她么?无名小卒,不必理会。”不及莺儿作答,白凤已挑眉轻笑,言语讥诮中又带着几分调笑意味,引得莺儿斜眼佯作不悦将他一睨,随即又向黑麒麟笑道:“贱名楚莺,同这只凤凰幼时相识,也算有几分交情。听麟兄方才一席话似乎是误将楚莺当做敌人了。”

麟儿望了白凤一眼,漆黑的面罩下全然看不见他的表情。

……

 

 

 

看到张良引领者卫庄等人缓缓走入竹林别苑时,高渐离不自禁将手悄然覆上了剑柄。

“张先生,你……你竟然……”盗跖原本还与大铁锤说笑,眼角一斜瞥见那道熟悉的银发黑衣身影,登时瞠目结舌,一下僵立起来,手指向卫庄,半晌问不出话。

反是大铁锤耿直脾性,见状登时一声怒叱:“你们这群混蛋竟敢来这里?!”

“嗬,这儿是儒家小圣贤庄,并非尔墨家机关城,我倒不知儒家有这规矩,都是外人,却只许你们墨家人来,不许我们流沙来?”赤练柳眉一挑,挑衅似地媚媚一笑,“不知道的,还纳罕这儒家什么时候要墨家做主呢。”

“你……”想他大铁锤如何能有赤练伶牙俐齿,被赤练如此一通抢白,一时不禁咋舌。

赤练得意地瞥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卫庄。但见卫庄冷冷一笑:“我之所以跟你到这来听不相干的人嚼舌头,便是想看看你如何端平这碗水。”

这话自然是对张良说的。赤练眉眼一动,不由得看向张良,却见张良温文一笑:“卫先生这般说,可是信不过子房了?”

“你的铁齿铜牙能让这些墨家人接受白凤,自然是有单手扭乾坤的筹码。”卫庄一声嗤笑,并未直面回答。

张良轻轻一笑,才要接话,却听得高渐离冷冷开口:“张良先生带流沙人来这里,不知是何道理?高某愚钝,还望先生点明,也好宽慰我墨家兄弟。”

“子房敢做便敢当,此番事宜的缘由,子房自当与诸位细细道之,诸位且请稍安勿躁。”张良轻摇了摇头,面上笑容不改,向高渐离拱身一揖,“只是这几天或许要暂且委屈诸位,暂时放下先前恩怨,与流沙和平相处了。”

“和平相处?先问过我手中铁锤再说!”张良话音才落,大铁锤便是一声怒喝,“这群混蛋害死了我们多少兄弟,要我们和他们和平共处,做梦!”

“大铁锤,你先冷静一下!”高渐离蹙紧了眉头,剜了大铁锤一眼,极寒的目光便落在卫庄身上不再离开,口里却冷冷说道,“张先生,你最好现在就能给个说法。”

张良闻言,登时轻轻一笑:“小圣贤庄虽说较别处更安全些,然而赵高手下的罗网实力不容小觑,墨家长期留滞,绝非长久之计。”说着瞟了卫庄一眼,“而流沙人手天下,深不可测,能与罗网一敌不说,便是照当前形势,阴阳家恐怕已将矛头指向了小圣贤庄,要与之相抗,光儒道墨三家联手怕是远远不够。”

“所以,你想我等与流沙联手?”高渐离冷冷应道,“高某竟不知流沙什么时候也是反秦一方的了,也不知几月前血洗机关城、杀我诸多弟子的人是谁。”

张良微微皱了皱眉,口里仍是笑道:“高统领还是应以大局为重。”

高渐离眼神一凛,正要说话,盗跖已抢先喝道:“张先生不用说了,要我们和流沙联合,除非蓉姑娘现在就醒过来!”

张良正要应答,赤练却忽而一声嗤笑:“盗跖统领倒真是个情种,什么事儿都先惦记着那个医仙。”

“你这个恶毒女人哪知道什么情字,我盗跖说一不二,你们要是现在就能让蓉姑娘醒过来,这联合之事才可能有商量的余地!”盗跖一改往常随性,一本正经地说道。

赤练抬头看了卫庄一眼,但见卫庄面色不改轻点了点头,遂媚媚一笑:“罢了,要捡回那医仙一条命有何难?就看你们可愿不愿意听我的。”

“你要是能救醒蓉姑娘,我盗跖任由你耍弄一回又何妨!”一向心眼颇多的盗跖此时应承起来竟是毫不迟疑。

高渐离看了盗跖和赤练一眼,默然半晌,方冷声说道:“端木姑娘若是能醒,你们也只是为我们信任你们增加了一份筹码。联合之事,还需商议。”

“哦?嗬,好,好罢。”赤练似有些无奈地一扶额,偏头看了张良一眼,轻轻一声嗤笑,“为了张先生的大事,今日我便低这一头。”

“多谢赤练小姐体谅。”张良轻轻一笑,又看向高渐离,“高统领,依你之见,现在应当如何?”

高渐离冷冷说道:“班大师他们正在破解千机之谜,未曾表态,容高某将此事与之商议之后,再给答复。”

“如此甚好。”张良微微一笑,“子房敢请诸位暂容流沙于此住下歇息。”

“但凭先生安排。”

卫庄冷冷一笑,感觉到盖聂从身边走过,眸光被那英挺的身影牵动走了一遭,冷峻的面容上渐渐多了些愉悦。

 

 

 

盗跖一脸紧张地看向正为端木蓉掐脉的赤练,看她神色由坦然不屑渐渐变得阴沉,心也渐渐地沉下去。

“怎么样?”见赤练收回手,盗跖忙不择地问道。

“不该啊。”赤炼轻摇了摇头,回头望向墨家众人的眼神有些复杂,“我原以为这端木蓉伤重如此,是因为白凤在他的羽箭上淬了毒,我拿这事取笑白凤,白凤也未置可否。不想今日一看,这端木蓉身上的毒竟不是我鬼谷有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赖你们不成!”盗跖一听便怒火上冲,只道是赤练妄想出尔反尔,推卸责任。

“我说这毒不是我鬼谷的就不是,都这会子时辰,当着卫庄大人的面,我赤炼便是再刁钻,也不会骗你们!”赤练秀眉一蹙冷冷笑道,“这端木蓉既非中我流沙毒手,各位就不想想是否是你们墨家出了甚么问题?”

“你少妖言惑众!难不成我们墨家还能出奸细不成!”盗跖话音刚落,一边高渐离与班老头却是一怔。

莫非……

两人相视一望,高渐离见盗跖一时冲动,似要上前拉扯赤练,忙一把拦住了他:“小跖,你先冷静一下!”

“没什么好说的!联合之事,你们流沙做梦都别想!”盗跖说着便一下挣开高渐离,恨恨瞪了赤练与卫庄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高渐离道:“小高,你为什么帮着他们说话!”言罢便转身摔门而去。

高渐离略有些忧虑地向盗跖离去的背影望了一眼,回头向赤练道:“你可否再看看,将话说得更明白些?”

“她说得够明白的了,是你们太愚笨,连后方起火都不知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屋内登时出现了三道身影。

莺儿抬头迎上张良略有些诧异的目光,无奈似地轻轻一笑。

高渐离略略一惊,随即冷冷望向懒洋洋倚在门边的白衣少年道:“白凤公子既然早便知道,为何不及时澄清?”

“嗬。”白凤闻言,登时一声嗤笑,“想不到高统领会有闲情雅致听白凤说什么冤屈?”

话中讥讽自是明了,高渐离脸色微变,暗自一想,却也觉得有些道理。凭先前墨家对流沙的敌意,即使端木蓉当真不是因为他白凤而重伤至此,墨家也听不进甚么解释,更何况依白凤高傲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做什么解释的。

“我说过,我的羽箭从不淬毒。”白凤眼神一凛,面带些笑意看向赤练,“现在,你该相信了?”

“是是是,白凤公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哪会下毒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赤练掩唇轻笑,眸光在站在白凤身后的黑麒麟身上飘过,又落在正缓缓走向张良的莺儿身上,“咦,不知这位妹妹是……”

“想来你便是赤练姐姐了。”莺儿微微一笑,看向赤练妖冶动人的面容,心中暗想她另一个红莲公主的身份,正是韩征的堂姐,便莫名地想与她亲近几分,“楚莺见过赤炼姐姐。”

听她开口便是一声姐姐,似有亲近之意,赤练面上掠过一抹惊讶,只觉她看来年纪轻轻却有几分胆量和城府,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口中仍是笑道:“楚莺妹妹好生乖巧!不知妹妹为何与白凤黑麒麟一道儿进来?莫非你与他二人相识?”

“姐姐猜得正是,我与白凤幼年相识,有几分交情。”莺儿微微一笑,回头望了白凤一眼,白凤却只当没看见,假意闭目养神。

莺儿知道白凤脾性,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回头仍向赤炼浅浅一笑,便抬头望向卫庄。

她并不曾见过眼前这个高大冷峻的男人,曝露在他打量自己的凛冷目光下,莺儿轻轻一笑,望着卫庄俊脸,毫不躲闪。

卫庄听她自称楚莺,心中便已明了她便是与白凤一同寄居在穆狙家中的那个女孩儿,楚南公的孙女,也是……剑眉一挑,他没有再想下去。

“卫先生。”银铃似的声音轻轻唤出,卫庄不由得一声嗤笑。他虽未曾与这女孩见过面,对她的底细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初白凤被自己从穆家庄救出来,白凤曾一度让流沙探子四处搜寻这女孩的消息,却是从未有过结果。

其实结果是有的,只是卫庄还不想白凤那么早便知道罢了。

……

 

 

 

见盖聂拿了木剑便要离开议事堂,卫庄当即伸手拦下了他。

“师哥,”卫庄挑了挑剑眉,“你我好久不曾比过剑了。小庄想领教一下师哥的百步飞剑,是否又有了长进。”

听他话里挑衅意味十足,盖聂脸色微微一沉,未曾回话,卫庄又道:“纵横之战,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师哥几次三番不愿与小庄交手,莫不是怕了?”

“……”盖聂还未曾回话,一边的天明却已经气得奔了出来:“你个大坏人胡说什么!大叔才不怕你呢,他是怕你打不过他,一不小心丢了命可怎么办!”

卫庄看也不看天明,仍紧紧盯住盖聂,一手覆上鲨齿,等待他回应。

“小庄,流沙既然要和墨家联手,你我之间也不必剑拔弩张。”盖聂沉思半晌,方才说道。

“你我之战乃是鬼谷纵横之战,与流沙、墨家毫无干系!”卫庄冷冷一笑,“师哥,你若想推脱,也该找个聪明的理由,否则小庄当真会以为是你怕了我,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有辱师哥侠名的。”

“……小庄,你知道我并不愿与你交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盖聂静了半晌,沉声说道。

不及卫庄再说话,张良已微笑着来到二人之间:“盖先生也不必推脱了,看卫先生似乎已是铁了心要与先生比剑,我等鼠辈也想有幸一睹百步飞剑的厉害,盖先生何不应允下来?子房斗胆做主,规定这场比试讲求点到为止,不许见血光,盖先生看可好?”

“既然张先生这样说,盖聂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盖聂迎上卫庄略有几分得意的眸光,右手缓缓扶上了木剑剑柄。

 

 

 

纵横之战,一干人都默立一边静静看着。

莺儿看了不远处持剑而立的两个人半晌,只觉他两人身姿皆是那般高大挺拔,天然一段英气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意。

似乎有些受不了过于压抑的气氛,莺儿不由得一蹙眉,抬手覆上额头,闭了闭眼。

张良见她如此,忙轻轻一笑道:“累了?进屋坐会儿罢。”

“不用。”莺儿摇了摇头,又盯了那两人半晌,忽而挑眉一笑,“子房,还记得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玩得连句么?”

卫庄先行拔剑,第一招便毫不留情地斩向盖聂前膺。盖聂以木剑接下,使巧力引鲨齿退到一边,自己反身一转,鲨齿再度近前,又挥剑拦下。

“怎会忘了。”女孩俏皮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张良登时柔柔一笑。

“他们打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也来一番比试如何?”莺儿眉眼中流露出几分狡黠,“这回我们不连《诗》,现成的句子没什么意思。我定个题目:每人连一句,开头的字要和上一句相同,不定主题,不讲究什么韵,连着玩便好,你看如何?”

卫庄眼神一凛,大力将鲨齿直面向盖聂压下,盖聂横剑截住,稍稍压低身子,又忽而施力迫使鲨齿弹回。

“这种时候你倒还有玩耍的心思。”张良闻言不觉哑然失笑,宠溺地看向莺儿,“好罢,子房便舍命陪姑娘了。”

“好,子房,那我就收下你这条命了。”秀眉一挑,脸上带着些快活的神气,莺儿抬头望了立在梢头的白凤一眼,唇角一勾:“我斗胆起这个头罢。十五将近,昨夜月色极好,我便说这一句:”说着,双眸一闭:“明月三五夜,”

张良闻言,不觉轻轻一笑,一面细细端详着莺儿眉眼,一面联道:“夜深花未眠。眠乡伊入画,”

莺儿听出他话里意思,眼底登时泛起一丝波澜。看了张良一眼,她才要接下一句,却听得上方传来白凤慵懒的声音:“画鹊闻佳音。音绝断丝竹,”

莺儿微微一怔,抬头一看白凤,心下不觉一阵明媚,口中说道:“竹下谁忍听。听雨思初见,”言罢看向正厮磨到一处的木剑和鲨齿。

盖聂回身一转,险险躲过卫庄笔直刺向其左肋的一剑,不及眨眼,木剑已经一下挑开卫庄右鬓一缕银发。

目光在白凤和莺儿两人之间流转,张良像是早便料到一般,柔柔一笑,正欲接下一句,身后雪女忽而上前一步,口中吟道:

“见时别舍难。难极有倾心,”

张良有些诧异地看了雪女一眼,但见原本专心观看盖、卫比试的高渐离也注意到这边动静,回头一望,目光恰与雪女相碰,其间情意一览无余,遂微微一笑道:“心弦倚情丝。丝绝蚕逾死,”

莺儿轻轻一笑,才要接话,却已被颜路先联道:“死生莫同一。一缕魂牵梦,”

张良回头望了颜路一眼,师兄弟相视一笑,颜路便又将目光移向剑气愈现狠厉的两人。

鲨齿渐渐氤氲开暗红剑气,木剑嵌入鲨齿剑锋中的缺齿,厮磨之中银光迸现。

卫庄嘴角噙着冷笑,冷冽的目光在盖聂英挺的眉眼上划过,盖聂暗中运气,一把木剑使得游刃有余,在鲨齿逼人的煞气下也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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