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不混圈边缘人,既杂食又洁癖
真人唯粉乔振宇,另有墙头无数
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三国迷,亮云双担
红楼迷,表白红楼全员
武侠迷,古温铁粉,无情本命,黄药师&楚留香苏粉,原著赛高
明星大侦探&名侦探学院全员粉,晨哥路人粉,唐jojo妈粉
CP混乱,bg主吃凤司|卫练|陆雪|虫温|盾佩|平和;bl主吃all乔|鸣佐|亮云亮(主史向)|铁all盾|allspidey(主贱虫、铁虫)|卫all凤|allss|all无(主戚无)|七零狮|加天 |永飞|良侑|双魏(偏勋晨)|all洲(蒲韬纬思洲乱炖,最爱蒲唐)|all越|光嬴
巨雷拆逆ky和拉瓜踩瓜
欢迎同好,拒绝撕逼

【思洲】学院百物语•番外之堕神

学院百物语番外,本篇为思洲,是一目连齐和青少年jojo的初相遇

不上升真人,愿哥哥弟弟友谊长存

美好属于宝藏大男孩,ooc属于我

以上都能接受,请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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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取出符咒时,唐九洲明显地愣了一下。

“九洲大人,”姑获鸟一剑斩去一缕怨灵的魂魄,觉察到身后阴阳师动作的停顿,转过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唐九洲迅速回过神,口中喃喃念咒张开结界,沉吟片刻后又问道,“我前天新画好的符纸,你收在哪儿了?”

“都放在包里了。”姑获鸟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了吗?”

“……没什么。”唐九洲随口答道,一双眼睛却慢慢眯了起来,显出几分狡黠的神气,嘴角也跟着勾了勾,他弹指打出一道缚灵咒,禁锢住正在结界中心拼尽全力不断挣扎的怨灵,一面说道,“姑姑,明天陪我去抓贼吧。”

阴阳师将被制服住的怨灵收入纸人,微笑着转头离开,留下一脸困惑的姑获鸟收拾残局。

第二日,设在行李附近的结界迎来了新客人——一只小小的、通体金黄的鸟妖。

“哦?”唐九洲挑了挑眉,以袖掩口忍住笑意,瞥了一眼旁边脸色有点儿发白的姑获鸟,“姑姑,这个小家伙是来看你的吗?”话音刚落,他另一手轻轻挥了挥手里的折扇,撤去了结界。

姑获鸟抚了抚额,伸手将因被灵力汇聚而成的锁链困住而动弹不得的小小鸟妖解救出来,拍了拍它的小脑袋,低声责备道:“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倒学会偷盗了?得亏遇着的是九洲大人,若换了别的阴阳师,就凭你这点修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哎,姑姑,话也不必说这样重。”唐九洲扬眉笑了笑,看这小鸟儿头顶的毛又细又软,禁不住伸手过来,想要摸上一摸,却被鸟妖扭头躲开,似乎很害怕似地瑟缩了两下。他也不以为意,凝眉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哪个山头的鸟儿,可有认识的同伴?”他留意到鸟妖眼中的警惕,不由笑了笑,摇摇头道,“虽说几张符纸也不值几个钱,搁平时我送你一摞也没事,无奈我这回出门身上就带了这么些,明儿还要去村子西头帮村民驱邪,少不得要用,只得劳烦你们还给我了。放心罢,我拿回东西后,马上就放你回家。”

鸟妖伏在姑获鸟的掌心静了半晌,突地抖了抖翅膀化作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姑娘,抬起头怯生生地望着阴阳师支支吾吾道:“你,你真的放我回去?”

唐九洲闻言笑了,附身下去想摸摸小妖的脑袋,不想没等他手指碰到她头顶看上去就十分柔软的羽毛,耳畔忽地风声乍起,几道金光自身后破空而来,笔直地刺向阴阳师弯曲的脊背。下一刻,姑获鸟伞剑大张挡在阴阳师身后,将这凌厉的攻击全数拦下。大妖双眉一竖,有些愤怒地振起双翅跃到半空和突然出现的一身金紫色劲装的鸟妖斗到一处,直到唐九洲出言高声阻止方才停住。唐九洲定睛一瞧,才发现那攻击自己的鸟妖是只有百年修为的以津真天,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传闻以津真天性情胆小怕人,怎么……

二鸟分开之后犹在互相怒目而视,而先前的小鸟儿一见了紫色大鸟,立刻像见了亲人般欢喜万分地扑进对方怀里,颇有些委屈地哭闹道:“真天姐姐,你可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以津真天展开双翅将小姑娘紧紧揽住,温柔地抚了抚人的脑袋,一面又抬起眉警惕地审视着眼前的阴阳师和他的式神,低下头轻轻问道:“童女,他们没欺负你吧?”

童女揉了揉眼角渗出的一点泪花,摇着头道:“没有,那个大哥哥还说要放我回去呢!”话音落,又有些犹豫地咬了咬下唇,“只是……只是要把之前拿的符纸还给他。”

以津真天听了,有些无奈地摸了摸童女的发顶:“那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也是应该的。”

童女眨了眨眼,有点难过地说道:“可,可是,如果把符纸还给他们,那一目连大人岂不是会……”

“这是大人自己的选择。”以津真天叹了口气,面上神容也跟着伤感起来,“再说,我早就告诉过你,用这种方法帮忙,大人知道了也不会愿意的。”

“可是,我不想一目连大人消失……”童女说着说着,又扁着嘴巴低声啜泣起来,换得紫衣鸟妖无奈而温柔的安抚。

“那个,”唐九洲在旁看了半日,愈听愈有了兴趣,“你们说的一目连大人,可是那位曾经镇守伊势桑名一带的风神?”

“正是。”才刚放下戒备的以津真天一听这话,顿时又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做甚?”

唐九洲转了转眼珠,手心点着折扇的扇柄,慢慢说道:“没什么,就是听了你们的话,有些好奇。”他略一踌躇,小心地斟酌着字句,“在下从东边过来时,曾遇到过几个从伊势出来的村民。听他们的意思,这位神明似乎已经消失了。”

他这话一出口,刚才还在埋头低泣的童女立刻回头怒声叱道:“胡说!风神大人怎么可能会消失!”话未说完,竟还想冲过去攻击这个胡说八道的人类,幸而被以津真天拉住。紫衣鸟妖神色变得有些冷,眼中亦有怒火,不过并未发作,只凝眉望向阴阳师,抿着唇道:“神明从未消失,消失的只有人类那一颗敬神之心而已。这位大人若认为那些道听途说也有可信之处,我们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告辞。”说着便要带着童女离开。

唐九洲赶紧出声阻拦:“且慢,二位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帮忙而已。”

以津真天闻言顿住了脚步,略一踟蹰,回过头警惕地望过来,预备听听阴阳师的辩解。

唐九洲微微一笑:“刚才听你们说,这位风神大人似乎遇到了一点不小的麻烦?”他用手指点了点下颔,紧盯住一大一小两只鸟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在下不才,于阴阳术势一道虽不敢说可登大雅之堂,多少也算有所小成。且符纸再多,也总有用完的一天,两位既然觉得符纸能帮得上忙,不如带我这个画符纸的去见见那位风神大人,说不定能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呢。”

他看着紫衣鸟妖微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不由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山林深处那座破败到完全认不出的神社时,唐九洲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油然生出一股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的悲怆之感。

他听过这位风神的事迹。传闻伊势桑名地区百年前有个海边的小村庄,因村民虔诚敬神,神明得以应运而生,承天地灵气掌渡世之风,是为风神。受到神明庇佑的村民生活安逸而富足,为了向神明表达他们的感恩之心,村民集资为风神在山上建造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神社。

起初,因风神博爱世人,在这所神社祈福,愿望总能得到实现,于是神社香火旺盛,村民的信仰之力日益增强,风神也成为了当时最强大的神明之一。

但好景不长,随着越来越多的愿望被满足,村民的欲望之壑也越来越深,并由此滋生出了不少罪恶,有些村民甚至因为神明判定他的愿望非良善之流不予实现而咒骂神明,做出不少大恶之事,引起高天原上神的愤怒,高天原上神下降天罚,汹涌的洪水霎那间淹没了整个村庄。村民们伏在屋顶上哀泣,向风神祈求神的帮助,一声声的恳求传入风神的耳朵,风神虽自知凭一己之力绝无可能与高天原上神抗衡,且因为村民信仰之力的减弱,他的力量也已经大不如前,却还是违背了上神的意愿,用强风迫使洪水改道,拼尽全力逼退了洪水,甚至于牺牲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当灾难终于过去,村民却不仅不感激于风神的帮助,反而埋怨他力量弱小不能及时而完好地保护他们的家园。越来越多的村民背弃了对守护他们的风神的信仰,离开桑名远走他乡,神社门前的鸟居也渐渐鲜有人踏足,人们逐渐遗忘了这位神明,神社灯火的光芒也一日日地微弱下去。

唐九洲一边跟着以津真天慢慢向前走,一边四处张望,打量着这座已经颓芜到让人完全无法和壮丽的神社联系起来的地方。脚下的石阶已经长满了青苔,门前的鸟居缠满了蛛网,高大的庭院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腐朽的柱子。跨过已经断裂的门槛,唐九洲终于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抑制住胸口中陡然涌上来的悲伤,默默地揉了揉鼻子。

他清楚地知道,像这样因为人类的敬神之心而诞生的神明,信仰之力便是维系他们神力的根本,一旦失去了来自人类的信仰之力,又因为违背了高天原上神的意愿而遭到高天原的驱逐,最终的结局只可能是完全消失于天地之间,再也无迹可寻。这位风神大人丧失信仰之力已经百年,却还没有消失,只可能是……

心怀忐忑地踏入后院,对灵力极其敏感的阴阳师立刻便觉察到了院中残留的微弱的妖力。还没等他辨认妖力的来源,一条青色的巨龙突然从院中窜出,一下绕上唐九洲的身子将人卷了起来飞到空中。唐九洲吃了一惊,立刻伸手去摸袖子里的符纸,不想才刚碰到一角便被巨龙猛地甩了出去,眼见着就要摔到地上,身下却突然卷起了些许柔和的微风托住了他的身体,助他缓慢而平稳地落回了地面。

下一刻,耳畔传来了一个温和而飘渺的声音,带着些许责备的意味,慢慢说道:“我要你出来招待客人,可不是这样招待的啊。”

“一目连大人!”童女一见了来人,立刻快活地飞上前扑到人怀里,撒着娇蹭了蹭对方的衣服。以津真天也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口呼“大人”。

那人温柔地摸了摸童女的头顶,又对着以津真天点了点头,便抬头看向愣愣地看向这边的阴阳师,温柔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怀念、淡漠和探究的意味,仿佛要看进人的心底里。

唐九洲怀着些许复杂的心情,审视着这位被自己的信徒抛弃和遗忘的曾经的神明。面对他这样的人类,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似乎漫长的岁月已经磨平了所有的创伤,亦或许心怀大爱的神明并未曾对抛弃他的子民们生出一丝一毫的怨怼。唐九洲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涌动的力量,不似神明般干净纯粹,而是同他的模样一般不带一丝侵略性的……妖力。

果然,为了不让自己消失而选择了成为妖怪吗?

不过,即便堕神成妖,他的妖力仍与神力同出一源,并不像其他的妖怪那样可以通过修行的方式填补空缺,自给自足,只能延长支撑的时日,苟延残喘而已。若仍然不能及时从人类那儿获得信仰之力,消失只是迟早的事。唐九洲颇有些伤感地望着眼前的堕神,暗自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在唐九洲看他的时候,堕神也看了对方很久,末了,才终于出声问道:“你是阴阳师?”他低头揉了揉童女的脑袋,略有些抱歉地说道,“这孩子偷拿了你的符纸,我代她向你道歉。”

“啊……没事,不用客气。”唐九洲忙摆了摆手,有些恍惚地想到这风神果然如传闻说的那样好脾气,一面笑道,“舍去几张符纸,就能见到传说中的风神大人,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曾经的风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早已经没有什么风神了。”他用仅剩的一只完好的左眼盯住眼前的阴阳师,“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不是神,而是妖。”

“神和妖又有什么不同呢?”唐九洲晃着脑袋笑笑,“我认识一个货真价实的妖怪,他的手下冒充他的名号向村民索要童男童女,村民却还以为这是要给神送祭品呢。只要心里还怀着对天地河山的热爱,是人是妖还是神,又有什么关系呢?”

“嗬……”堕神闻言,不由低笑出声,“你这话,算是安慰我吗?”他狭长的眉毛慢慢挑了起来,语气突然冷淡了下去,“你觉得,我已经沦落到需要人类的安慰了吗?”

“算是罢,如果你不爱听,那就当耳旁风好了。”唐九洲轻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微微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并没有被所有人遗忘,即便没有其他人,至少,”他顿了顿,停了摇扇的动作,有些郑重地说道,“还有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又能够做些什么呢?”神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以手掩住口鼻,俯着身剧烈地咳嗽了两下,又仿佛支撑不住一般,连腿也弯了下去,若非童女和以津真天在旁匆忙扶住了他,怕就要跌倒在地了。

唐九洲见状,神色登时大变,他匆匆念起咒语弹出一道咒印打在堕神的眉心,堪堪锁住了堕神四散溢出的妖力,却惊得不明所以的以津真天一众还以为他要对一目连不利,立刻拦在神明身前,一目连却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一面抬起眼盯住神情凝重的阴阳师,勾起嘴角苦笑道:“没用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这具身体,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唐九洲细白的两根手指紧紧攥着折扇的扇骨,因为太过用力,连指甲都泛出了白色,“还有一个办法。”他微仰起头沉重地舒了一口气,有些悲伤又有些骄傲地说道,“你若信我,就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式神吧。”

“什么?”堕神尚未表态,以津真天闻言却已暴怒,“区区人类,敢妄想神明的服从?不自量力!”话音未落,黄金之羽便如利箭一般再度向阴阳师刺了过去。这回唐九洲有了防备,他展开折扇轻轻一挡弹开攻击,同时伸指打出一道缚灵咒锁住了扑过来的以津真天,看着鸟妖在灵锁的束缚下化回原形,唐九洲收了折扇,再次看向满目肃然的神明,稍稍欠了欠身,真诚地说道:“我并无恶意,只不过不愿看到曾经守护一方水土的神明消失而已。在我眼中,他无论是神还是妖,只要那颗对人类的守护之心不变,便永远都是值得人类信仰的神明。”

曾经的神明闻言,青白的双唇蠕动了两下嘴唇,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阴阳师的眼神愈发复杂而尖锐。

阴阳师无畏地直迎上对方的目光,脸上多了几分自信和骄傲:“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但我也有我的。”唐九洲弯了弯眉毛,诚恳地说道,“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希望你能正视我的愿望。”他停了停,一字一句地说道,“让你不消失的愿望。”

“……你赢了。”沉吟片刻,神明终于长叹了一口气,支撑着直起身子上前一步,对着阴阳师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盯住对方清亮的眸子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阴阳师微笑着握上对方的手:“唐九洲。”他一边迅速结印,一边又问道,“你呢?”

曾经的风神看着在两人相握的两手间出现的印记,慢慢答道:“吾名……齐思钧。”

随着炫目的银光在两人相触的掌心浮现并渐渐融入身体消失不见,两人松开了手,齐思钧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感受着体内在契约成立的那一刻起霎时充盈起来的妖力,又抬眉瞥向唐九洲,微皱着眉沉思了半晌,才终于舒开眉头展现出一个笑容。

唐九洲满意地探了探眼前大妖立时变得强大而平稳的妖息,将人上下打量了两眼,突然上前一把拥住了对方,在人瞬间僵硬起来的脊背上安抚性地揉了揉,凑在大妖的耳边柔声说道:

“一起回家吧,我的神明大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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