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不混圈边缘人,既杂食又洁癖
真人唯粉乔振宇,另有墙头无数
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三国迷,亮云双担
红楼迷,表白红楼全员
武侠迷,古温铁粉,无情本命,黄药师&楚留香苏粉,原著赛高
明星大侦探&名侦探学院全员粉,晨哥路人粉,唐jojo妈粉
CP混乱,bg主吃凤司|卫练|陆雪|虫温|盾佩|平和;bl主吃all乔|鸣佐|亮云亮(主史向)|铁all盾|allspidey(主贱虫、铁虫)|卫all凤|allss|all无(主戚无)|七零狮|加天 |永飞|良侑|双魏(偏勋晨)|all洲(蒲韬纬思洲乱炖,最爱蒲唐)|all越|光嬴
巨雷拆逆ky和拉瓜踩瓜
欢迎同好,拒绝撕逼

【all洲】学院百物语•卷一•彼岸幽语(6)

前篇请戳:彼岸幽语(1)彼岸幽语(2)彼岸幽语(3)彼岸幽语(4)彼岸幽语(5)

阴阳师au,jojo阴阳师,其他人式神设定,没玩过游戏也不影响观感

私设巨多, 所有美好属于宝藏大男孩们,ooc属于我

cp预警!all洲!all洲!all洲!九洲团宠向,主蒲萄唐+韬洲+思洲+纬洲,雷者慎戳

本篇主思洲和一点蒲唐,有少许鸥洲倾向,另外两个cp基本没提到就不打tag了

我尽量争取下篇给晨鸥一个he_(:3」∠❀)_

请务必忽略拿日本平安时期做背景但人名却是中国的这种违和感2333

以上都能接受,请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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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晚,道路两旁却鲜有灯火,唐九洲轻轻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只觉阴风拂面,煞是瘆人,便知某些隐在暗处的心怀叵测之人终于按捺不住了。照理齐思钧不在那会儿才是最佳的动手机会,却拖到这时才动手,想必是因为方才他所在的地界离阴阳寮并不远,怕引来寮中其余阴阳师的关注,门面上不好含糊罢。

“逢魔之时,百鬼出没,这些人还真会挑时候。”他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轻啧了一声,正欲从袖中抽出用于净化阴邪之气的符纸,却被齐思钧按住。齐思钧的脸色有些阴沉,眼角眉梢都能看见几分压抑住的怒气,他冲唐九洲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空出的左手化出六道风符,一一贴在了胧车六面。风符立即张开强劲有力的结界,将全部阴气隔绝其外。

唐九洲知道他是怕自己动用灵气牵动咒印,便乖乖缩回了手,悠哉游哉地挂起帘子欣赏结界之外那些努力涌过来的妖怪。真好一出“百鬼夜行”的盛况:夜空之中黑雾缭绕,赤舌血红的舌头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阴摩罗口吐蓝焰在半空徘徊,偶尔发出老人一般喑哑的嘶吼;道路两旁的枯木虬龙般的枝干向四面延伸,企图锁住胧车前行的道路;丑时之女身着鲜红的衣料,悄无声息地愈飘愈近;飞头蛮伸着长长的脖子,发出哀泣一般的低吟;见越入道趴伏在路上,高高昂起头部,蓄势待发……唐九洲看了一圈,内心深处的收藏癖好又开始蠢蠢欲动,若非听郭文韬事先叮嘱不得轻易动用灵力,又有齐思钧在旁监督,他非得多收几只妖怪回去,反正后院还有一间屋子没住满呢。

齐思钧见他两眼放光,知道这小子是见了没收服过的妖怪动心了,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拿细长的手指戳了戳人的额头:“奉劝你趁早收起那点小心思,忍耐一下罢,等过了这一关,你想要什么样的妖怪收不到?”说着一挥广袖,笼罩在胧车四周的疾风便骤然化作四条巨大的风龙,引吭长吟向四面席卷而去,刹那间便肃清了整条街道上的所有妖邪。

眼见着那数以百计的妖怪哀嚎着被风龙吞没,唐九洲也跟着发出了无声的哀嚎:真浪费啊。他一面惋惜,一面又开始在心里默默吐槽现在京都阴阳师手下式神的实力当真不敢恭维,这要放到退治大妖那年代,除了送人头以外还能做什么?于是又忍不住开始为京都未来的安全感到担忧。

不想妖怪虽除尽,齐思钧的脸色却不见得好转,反而愈发沉了下去,他原本平摊着的手掌慢慢握紧,静默片刻后,突然咬牙嘶了一声,与此同时,缠绕在胧车四周往前开路的风龙倏然溃散撕裂,巨大的冲击震得整辆胧车都剧烈颤抖起来。

唐九洲下意识地伸手扯住车顶垂下的流苏稳住身形,一面急切地伸手去探齐思钧的手,惊问道:“小齐!你没事罢?”他心知方才的风龙是齐思钧妖力所化,风龙既破,若不及时抽身,操纵者必定也会受到牵连。果不其然,五指才刚触碰到大妖的手腕,他便感知到了指下躯体内部颇有些紊乱的妖力,心中顿时大急,顾不得许多便要抽出符纸,却又被齐思钧按住。齐思钧分出一丝神识瞥了人一眼,宽慰似地抽出五指拍了拍人的手背,但他全身都紧绷的模样却没有一点说服力。大妖如临大敌,双目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前方,一面用空出的手调动妖力,重新在胧车四周凝聚出由风化成的结界,同时召出自己的坐骑——并非由妖力所化,而是拥有实体的,千百年前自诞世之日起便签订下主从契约的神兽风龙。

风龙体型庞大非妖力所化的幻影可比拟,它将胧车托于脊背之上,龙尾一摆便欲一飞冲天离开此地,周围的环境却在此时突然变了。无数鲜红的花朵破土而出随风摇曳,转瞬间将下方的土地变成了一片美丽的花海;数不清的亡魂在空中游荡,低低的哀鸣声从他们灵魂深处溢出,交织出一曲令闻者潸然泪下的悲歌。唐九洲仿佛能从那声音里听到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的悲壮之音,听到闺阁怨女日夜饮泣的断肠之音。而后,这些声音却又突然一下子全听不到了,只剩得一个千娇百媚、婉转悠扬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

“原来你在这里啊。”她说,“我找你找得好苦。”

一股寒意顺着脊柱自下而上穿透了整具躯体,唐九洲不必拿眼去看也知道这是谁的声音。自打上次从冥府回来后清闲了几日,他几乎都快要忘记这种从灵魂深处渗透到四肢百骸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了。随着那声音的回荡,原本徘徊在半空的亡魂也开始不断地撞击笼罩在车外的结界,企图破入其中将躲藏起来的阴阳师吞噬。原本能轻易肃清这些怨魂使之不得近前的结界此时却仿佛连维持住都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唐九洲知道,那是下方的彼岸花海在不断蚕食风龙妖力的缘故。

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胧车此时分毫也前进不得,风龙亦迷失在了花神所造的幻境里,随着妖力的不断消耗,终有一刻会损害到齐思钧的本体。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几乎能感觉到大妖体内的妖力如潮涌般狂躁不安,心中不免愈发焦急,暗自狠狠一咬牙,也顾不得甚么咒印不咒印的了,温暖的灵力立刻自指尖溢出,沿着大妖的七经八脉在全身游走,一点一点地抚平那躁动不止的妖息。与此同时,后颈的花神咒印也像是在提醒他的轻率急躁一般隐隐作痛,疯狂吸食着在他体内的灵力。唐九洲深吸了一口气,绷紧神经竭力控制着灵力流动的方向。奇异的是,他能看到齐思钧脸上流露出的焦急之色,也能看到大妖的嘴巴一张一合似在说些什么,却什么都听不到。耳畔飘浮着的,唯有花神惑人心神的妙音:

“和我走吧……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永不分离……”

唐九洲怔了一怔,这才发觉花神曼妙的躯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她身上红丝千万,俱化作摄魂夺魄的锁链,将被主人视为猎物的阴阳师的四肢紧紧缚住朝着花海深处拖去。

“九洲!”齐思钧瞪大了眼,见人被一下牵扯了出去,立刻飞身而上,直直伸手试图拉住人的手臂,却被接踵而至的亡魂团团围住。素来淡雅温文的大妖面露狰狞,怒不可遏地暴喝了一声“滚开”,同时大手一挥,足下风龙立刻仰天长啸,刹那间卷起凌厉肃杀的飓风将附近所有的亡魂尽数击溃。曾经的风神傲然立于风暴中心,张开两臂操纵飓风如铁索般将挟持住阴阳师的花神困入其中,转瞬间扭转了形势。

顾及到唐九洲的安危,齐思钧并未立刻动手,只是向着花神慢慢摊开手掌,冷冷说道:“把他放了,就让你活着离开。”

面对如此杀意凛然的威胁,花神却仿佛嗤之以鼻,她用葱白玉手悠然轻抚怀中人的脸颊,挑起眉轻飘飘地丢给对面大妖一个戏谑的眼神:“我知道,你不敢跟我动手。”她拿红艳的指甲慢慢摩挲着阴阳师的喉咙,轻笑着慢慢说道,“你若动我一下,我就在这儿划一道口子,动两下就划两道,你说,会是我先出事,还是这个人类先出事呢?”

说罢,她便不再管对面大妖的脸色有多精彩,仍旧转向异常安静地倚靠在她怀里的阴阳师,微微拧眉长出了一口气,似幽怨,似叹惋,似愉悦,而后轻轻吻了吻人后颈上的咒印,柔声说道:“既然找到了你,你便不能再离开我半步了,我们要在一起,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虽然我也很想答应,不过真可惜,你要找的人并不是我。”唐九洲缓缓吐出一口气,勾起嘴角轻轻一笑,“而且虽说能得美人垂青自是一大幸事,但若要因此丢掉性命,那还是致谢不敏了,我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回去听家里那几只大妖怪的责备呢。”

话音刚落,他隐在袖中攥紧的右手五指陡然迸发出夺目的银光,迅速沿着身段线条包裹住了整具躯体。所有接触到光芒的红线都仿佛触火一般冒出焦糊的烟气缩了回去,阴阳师才刚收回自己四肢的控制权,便立刻往后重重推了一把,缩起身奋力挣开花神的束缚,同时麻利地咬破另一手的食指,用最快的速度在胸前结印,凭借渗透了活人血气的净化术阵逼退了再度扑上来的怨灵。

失去了红丝的支撑,无法飞行的人类在半空急坠而下,眼见得便要堕入深不可测的花海,一双有力的臂膀却突然环住了他的腰肢。漆黑的羽翼在人脸上投射下巨大的阴影,唐九洲停止了咒语的吟唱,微微睁大双眼,对着拥住他的大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凑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来得也太慢了,叫我好等。”语气又软又黏,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蒲熠星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一点破事耽搁了。”一面说着,一面带着人来到齐思钧身前,毫不客气地嘲讽道:“这么大个人都护不住,齐思钧,看来你退步太多了啊。”

原想飞过去救人却被突然赶到的大天狗抢了先还莫名被喷的前风神抽了抽嘴角,一边把人接过来,一边毫不走心地应付道:“是是是,鬼王大人法力通天,想来区区一个彼岸花神,收拾起来必不在话下,您请上?”

“我倒是也想痛痛快快打一场呢,可惜没那机会。”蒲熠星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翘起拇指指了指身后,“这不?冤家来了。”

经他一提醒,唐九洲和齐思钧这才留意到,原本由幻象所致的血红的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璀璨的星空,荒神高大的身躯悬于云层之上,以月光为罩、星光为锁紧紧困住了彼岸花神。而他的左手边则立着一个虚浮的人影,瞧着隐约是个身披战甲的将军的模样,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一看到那个人影,原来竭力挣扎的花神突然安静下来,高仰着头失神一般凝眸望着那个人,眼神贪婪而又溢满了不可置信,半晌,方才颤抖着轻轻发出了一个音:

“……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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