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不混圈边缘人,既杂食又洁癖
真人唯粉乔振宇,另有墙头无数
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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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二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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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众豪南阳觅安生   凤莺离群寻故梦

冷哼一声,卫庄向后瞟了一眼,口里说道:“你们快到后山去。”却是冲盖聂高渐离等说的。

张良与盖聂闻言,斜眼将卫庄一瞥,盖聂便先开口沉声道:“我们快走。”

“子羽已带兵前来接应,你们可骑厩中良马随他们一起离开桑海。”张良接道。

“那你们呢?”高渐离见莺儿为救自己而受伤,想到自己对她的种种冷言冷语,一时心乱如麻,又听着张良话里意思不对,忙问道。

“我们?我们自然也会跟上。”张良挑眉一瞄白凤,微微一笑,忽而点中莺儿睡穴,小心地将她移到高渐离怀里道,“这里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你和盖先生先带她走罢,想来子羽他们也该到了。”

盖聂闻言,斜眼一睨卫庄,见卫庄已向前跨了一步,口里正对赤练等说道:“你们也别留下来碍事。”言罢便一横鲨齿,冷眼盯住了不远处一脸冷傲的白凤和脸色煞白的李斯。

赤练自然不愿留下卫庄先走,她正要上前说什么,却忽地身子一歪,倒在了麟儿怀里沉沉睡去,原来却是麟儿点了她睡穴。

 

 

 

感觉到有人落到了身边的马匹上,卫庄心下了然,斜眼瞟向那件熟悉的黑袍。

黑麒麟长长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闻头顶风声呼啸,卫庄抬头一望,见凌空正飞过军队上空,遂轻轻一笑,一瞥麟儿道:“你受伤了?”

麟儿闻言,仿佛踌躇了一下,方轻点了点头。

“那他呢?”卫庄一抬额,仰面又道。

麟儿闻言仿佛一怔,顿了半晌方微微颔首,抬头望向高空,他望的白衣人因被凌空巨大的身体遮住而无法看见。

轻哼一声,卫庄又一瞥麟儿,低声问道:“你们怎的缠住那帮秦军的?细细说来。”

“诺。”麟儿点了点头,遂控辔靠近卫庄,开始讲述方才发生的一切。

“……我回到小圣贤庄时,小圣贤庄已成一片火海,秦兵已杀向后山,却被鸟群截住。白凤驾着凌空使出百鸟朝凤,秦兵或沾到鸟群趾爪上的毒而昏厥,或因为胯下马被鸟群啄瞎双眼失去控制而坠马,或被白凤用羽箭射中,乱作一团,毫无阵型。但公输仇不知何时乘着机关鸟前来,六剑奴骑上机关鸟飞到空中杀向白凤,白凤遂使凤舞六幻相迎。我恐白凤有失,正要相助,却见李信借机关蛇之力冲破谍翅鸟群杀向后山,情急之下便易容成星魂的模样截住了他,但终被他们认出,寡不敌众被刀剑刺伤,正不知如何脱身,凌空却突然飞到跟前,我见后山已不见了你们,机关鸟被白凤用羽箭射落操控器已是无用,遂跳上凌空同白凤一起来寻你们,从谍翅鸟那儿知晓了你们会走此路去南阳。”麟儿悄声说罢,又抬头望了望凌空,迟疑了一下,又悄声说道,“白凤他……似乎动用了凤舞九天。”

卫庄一听到“凤舞九天”便脸色一变,不禁又抬头一望,闷哼一声,眼角余光扫过少羽等人,见他们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地冷冷一笑,不再言语。

麟儿深深地盯了一盯凌空,抬手拢了拢黑袍的帽檐,垂眸掩去眼底所有情绪。

后头马车里张良觉出头顶动静,遂掀帘一望,见是凌空,心知白凤归队,心石一落,放松地吁了一口气,又望向卫庄,见麟儿也已回归,仿佛正与卫庄说着什么,心知他们定是在说白凤,遂回过脸来看着犹在昏睡的莺儿,微微苦笑了一声。

……

 

 

 

却说众人赶路多时,路过一处山谷,人困马乏,又时近黄昏,领队的少羽遂招呼众人饮马休憩,不在话下。

车夫刚停了马车,天明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高月跳下车去,也不知到何处闹腾去了。张良摇了摇头,拜托雪女照顾着车里昏睡的两名女子,自己拿着水袋下车,一面打量着纷纷卸甲盘坐的众人,一面向水边走去。

因未见那一身白衣,张良微蹙了眉尖,了然地叹了口气,将蓄水之物注满,回身走向正坐在水边拭剑的卫庄。

感觉到有人靠近,卫庄却是头也不抬,只冷冷一笑,手里动作不停,任凭张良走到他身边,递过一只水袋。

卫庄也不客气,冷眼一瞟便径直接过,仰面喝个干净,随手丢回去,干笑了一声:“到了南阳,你是什么打算?”

“一入南阳,离故楚都城郢地也不远了。”张良将另一只水袋饮尽,俯身又注满一袋,再次饮尽,大有以水代酒的架势,“项梁是故楚将门中人,在楚地势力不小,身边还有范增先生出谋划策,想站稳脚跟可不难。”

嗤笑一声,卫庄倏然收了鲨齿,看向张良:“你担心到时候没有你的用武之地?”

“嗬……”张良挑了挑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可不是一句白说的话。”

卫庄重重地喷了一下鼻息,似乎已有些厌烦这场对话,站起身来不再看张良:“楚怀王入质于秦,败得最是窝囊。”

“也最是……民愤未消。”张良面色微沉,“到了那边,恐怕头一个要考虑的,便是反秦的名分了。”

“名分……”卫庄微眯了眯眼,“楚王室的后人……”他冷冷一笑,踱步离开。

“韩王室也有后人啊。”张良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略带狡黠地勾了勾唇,眉眼却带上了几分黯然。

起身回到马车前,才一掀开帘子,便看见楚莺已经坐起身来,靠在门边小口饮着雪女递给她的稍稍温过的水,见了张良便笑了笑。

张良挤进车里,见楚莺面色算得红润,遂放心了些,一面将新灌好的水袋递给雪女,一面又拿起铺在榻上的软绒褥子,往楚莺身后塞了塞,示意她坐歪些,当心碰了伤口。楚莺嗔他太过小心,一面却是笑弯了眉眼,让他吃几口雪女拿出的干粮。

“……白凤呢?”将最后一口温水饮尽,楚莺缓了口气,她方才却是真的觉得有几分渴了,掩下眼底的疲惫,轻轻笑道,“他这回也是心急。”

“纵然心急,倒也不算坏事儿。”张良扳下一小块炊饼塞到她嘴里,“凤儿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莺儿嚼了两口,撇了撇嘴:“只是便宜李斯了。”

张良摇了摇头,掩去眼中一掠而过的狐疑,再次扳下一小块炊饼:“你过会儿去看看他罢,当心别起甚么冲突。”

……

 

 

 

避开众人,白凤独自驾着凌空,在谷中寻了一处静谧之所,带着凌空落到湖岸边休憩。

凌空欢快地饮了几口清凉的湖水,在主人颈窝处蹭了蹭,得到几下温柔的抚摸后,衔住主人的外衣一角,帮助他将紧身的上身里衣缓缓脱下,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左肩。

闷哼一声,白凤直接扯下被剑锋削的残破的肩部衣料,随意在水里漂洗一下,蘸着凉水,小心地贴上伤口。

皮肉一沾上冰冷的液体,喉咙口便不自禁溢出轻轻的吸气声。白凤闭了闭眼,麻利地擦净伤口表面的血迹,简单包扎了一下,便向后躺倒在软软的草滩上。

凌空发出一声鸣叫,再度蹭了蹭主人的颈窝,依偎在主人身边。

楚莺捧着干净的衣物找到湖边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心头涌上一股怒气,楚莺看着因留意到动静而转过头来扑腾了一下翅膀的凌空挑了挑眉,放轻脚步,慢慢走近前去。

白凤右手盖在额头上,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径直在他身边坐了,见他没甚么反应,莺儿咬了咬牙,眸光在岸边那块血迹斑斑的衣料上扫过,她没好气地展开雪白狐裘盖到白凤身上,一手从衣内翻出疮药,伸手去碰他肩部的伤口。

指尖刚刚碰到表面包扎用的布条,腕部就已经被伤口的主人一把擒住,躺着的人睁开了他湛蓝的眸子,在昏黄的天色下透着冷意:“不劳你动手。”

“你就想这么干躺着过一晚?”莺儿冷冷地瞪回去,挣开白凤的束缚,看着他坐起来,拢紧狐裘遮住伤口,心里更气,直接把盛着疮药的小陶瓶丢到他怀里,“那你自己动手!”说着偏头,看见那块血布,一怒之下抓过来甩进湖里。

白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抓过她带来的干净衣物,起身走向树后,凌空也摇摆着身体跟上。

莺儿眼盯着湖面,看那方血布顺着水流渐渐漂远,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随手掏出觅情便横到嘴边吹了起来。

白凤整理干净,一身清爽地从树后走出,默默地看着坐在水边吹笛人的背影,伸手抚了抚凌空的后颈。

一曲吹罢,莺儿放下笛子,扭头看向靠站在树干旁的白凤,再次瞪了他一眼,张口想说什么,却又顿在那里,终究没有出声,回过了头去。

白凤微微勾了勾唇角,将目光移向天际绛红的云霞。

静默良久,莺儿方闷闷地出声:“你那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他身边,“我以为,那李斯不是个傻子。”

修眉一挑,白凤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的身份要是暴露了,那我们之前不都白忙活了?”莺儿轻哼了一声,“韩非世叔当年将你诈死送走,可不就是怕自己入质于秦后牵连到你么。”看着白凤眸光骤冷,忙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将目光移到凌空身上,顾自一笑伸手去摸,却被凌空躲开。莺儿撇了撇嘴,知道自己讨了个没趣,冲因看到这一幕而戏谑挑眉、心情忽而变得好些了的白凤瞪了一眼,摆摆手叫道:“若那李斯当真识破了你身份,必然穷尽其能置你于死地,那时你当如何?”

“如何?嗬,他能自保便不错。”白凤却是冷冷一笑。

“哟,他可是堂堂大秦相国,怎会不能自保?”莺儿微微眯起双眼,紧盯住白凤,心里已然有了一份猜测。

“堂堂相国,身边护卫无数,怎会如此轻易就落入敌手?”白凤笑意更冷,“他身边的赵高可不是个没爪子的猫。”

“不是没爪的猫,却是隐藏了尖牙的猛虎。”莺儿了然地点了点头,“小人喻于利,谁不喜欢位高权重呢?”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白凤一眼。

“眼前可不就站了一个?”白凤轻哼了一声,语气中略多了几分调笑,“是谁放着堂堂阴阳家后护法不做,偏要做个流亡之徒,在这荒山野地餐风露宿?”

“那又是谁让阴阳家护法长老三番四次请不动,一个人躲到这荒山野地舔舐伤口?”莺儿毫不示弱地驳回去,得意地挑了挑眉,故意伸手在白凤左肩一点,为着白凤稍稍皱起的眉头撇了撇嘴,“咱俩谁也别说谁,照现在这状况,能过一劫是一劫。”

“你怕死?”白凤暗自磨牙,斜了她一眼。

“人活着总是能比死人多做一些事!”莺儿再次瞪了他一眼,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她打量了一番白凤的眉眼,忽而叹了口气,摇头低喃,“也不知道我到底操碎什么心……”

看她这番模样,白凤却是忽而笑了,他抬手解下狐裘甩到莺儿身上,看她下意识地接住,神色有些恍然,便轻啐了一口:“这九年来你可有回去看过?”见她愣神,遂微微眯起双眼,忽而翻身上了凌空脊背,冲莺儿挑眉喝道:“再走百里便是新郑,可有兴趣走一趟?”

闻言一怔,仰头看了他半晌,莺儿忽然冁颜一笑,飞身站到了白凤身后,调笑着搭上他没受伤的右肩:“只是这下,子房又要头疼了。”

“他什么事情不答应你?”白凤嗤笑一声,随手招呼过一只谍翅鸟向众人休憩之地飞去,一面俯身再次轻抚了抚凌空后颈,凌空欢快地鸣叫了一阵,展翅冲上云霄。

……

 

 

 

刚刚消化掉探子带来的,伏念和一干执意留在桑海,与小圣贤庄共存亡的儒士已被秦兵押解去往咸阳的消息,张良看着停在指尖的谍翅,垂眸揉了揉眉心,面上显出从未有过的疲态。

……

 

 

 

因白凤怜惜凌空,不想它太过劳累,两人又寻了一处水草丰美之地歇了半夜,于旦日日出东方之际再次启程,不消半个时辰便到了故韩都城——新郑。

远远望见那棵孤零零的杏树下隐约露出的石碑,站在白凤身后的莺儿忽而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攥紧了双拳,修长的指甲狠狠扎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在这阵刺痛的帮助下,她闭紧了双眼,终于没落下泪来。

身子有些僵硬,缓缓挪动步子走近前,随着石碑上的刻字渐渐清晰,脚边的灌草渐疏渐密,两人终于回到了这个曾经承载过他们三年天真无虞的故地。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莺儿看了已经破败不堪的屋宇半晌,忽而转身径直拨开有半人高的杂草来到石碑前,蹲下身后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将碑文一个字一个字地抚过,她看了看石碑后几乎被灌草湮没的土丘,靠着石碑坐了下来。

“穆狙及其发妻张氏……长子黑羽之墓……”喃喃念着碑文,紫眸因浸满泪光而显得分外空灵,“……不孝子白凤凰再叩首……”

白凤两手环臂立在一旁,默然不语。

“嗬……”忽而一声轻哼,楚莺哽咽着开口,“你怎的只刻上了你自己的名字,我这个不孝义女,你竟忘了?”说话间,指尖已停滞在“白凤凰”三字左侧的一处突兀的空白上。

轻轻一笑,白凤眸光一斜,冷声哼道:“人是我葬的,碑是我立的,全不干你事,何须要我替你题名?”说着便转过了身去,似是厌烦得不愿再看。

莺儿了然一笑,俯身掐了一支草茎在手,指尖微微发力,直接攥着尖端小心翼翼地在“白凤凰”三字旁补上了五个字:不孝女楚莺。

听着身后的窸窣声停了,白凤略一踌躇,回过身来一看,在“楚”字上盯了一盯,想起那时楚莺口口声声强调自己随了穆姓,不由得戏谑笑道:“如今倒不愿做好女儿了?”

莺儿却不驳他,只顾自跪了下来,庄重地行礼三次,仰面瞥了一眼一旁快开败了的杏树,深深吸了口气:“义父,义母,你们是爱花的人,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满园的杏花只剩了这一株,还开得不好,反倒是扫了你们的兴。”说着,她伸手拢过身后的过腰长发,解下束发的紫玉鎏金杏花绦捧在手里,微微笑道,“这花儿虽是雕的,却巧夺天工,足以乱真,也是莺儿不在的这几年里一个极好的朋友送的,是我珍爱之物,今日便奉予二老及黑羽哥,还望你们在九泉之下见了高兴。”言罢,恭恭敬敬地将杏花绦放在石碑前,拢过一团枯草将其埋好。

白凤默然看着她做着一切,蓝眸闪过一道深邃难测的微光。

浅浅一笑,莺儿再次拜了一拜:“义父,义母,黑羽哥,还请饶恕莺儿没能亲自送你们走,过了九年才来看你们。然而情势所逼,,莺儿虽来了这一次,也不得久留。莺儿在此立誓,我与韩征必然会为你们报仇。但求你们的在天之灵能保佑韩征,保佑莺儿,也保佑这天下苍生,教暴秦早日灭亡,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莺儿在此拜谢。”说着又行了三礼,抬手拭了拭泪,微微笑道,“莺儿得走了,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看你们。”她回头看了看白凤,“我和韩征都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心。”随即起身,轻拭去石碑上的埃土,“我们走了,义父,义母,黑羽哥,你们多保重。”言罢,终忍不得啜泣出声,又忙咳嗽了一下,再次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白凤留意着身后动静,不由得摇了摇头,回头盯了一盯那一株孤杏,傍在臂上的手指轻动激起一阵微风,但见梢头摇曳起来,原本尚未凋落的粉杏纷纷飘舞,氤氲出梦回往昔记忆中的梦幻,遂微微勾了勾唇,斜眼向莺儿一瞥,开口轻道:“或许,我们该走了。”

他身上的白衣,肩上的缎带,连同莺儿失去束缚的长发也一道被风托着轻舞起来。

揉了揉眼睛,莺儿看着几片花瓣在眼前飘过,轻轻笑起来,伸手托住一片花瓣细细打量,又松手任凭它随风而去。

静默了半晌,她缓缓转身看向白凤:“走罢。”

……

 

 

 

引凌空在一处湖边停了,两人停下小憩,凌空享受着主人温柔的轻抚,时不时引颈去含一两口湖里清凉的水,好不快活。

莺儿静坐在湖边磐石上,注满手中水袋放到一边,撩起清冽的湖水洗了洗脸,顿觉一阵清爽。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白凤专注地为凌空梳理羽毛的身影,轻轻笑起来。

没等两人放松多久,风乍起,一股冷冽的剑气直逼楚莺后背而去,楚莺眸光一冷,脚下交错一划,反身退入浅滩避开剑光,右手顺势抽出觅情笛接下刺斜里袭来的第二剑,来者内力不弱,莺儿被逼得再度后退了三步,左手撑住浅滩水底遍铺的卵石,俯身稳住身子,咬牙抬头看向来者。

那厢,白凤也早早亮出了羽刃,一拍凌空脊背,飞身跃起接下三剑,同时身子回旋,连带着凌空退到一边。他横臂将凌空护在身后,冷眼盯住了突然将自己包围的四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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