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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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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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残音梦啭殒鵷居   鸑羽轻殇酔杏林

……

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宽大的床上,四面的粉色帷帐涌动着柔和的波光,引得她眼前有一霎时的晕眩。

迷迷糊糊地起身,莺儿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间颇为奢华的屋子里,屋内摆设多有金樽玉器,床榻四面垂着的粉色帷帐教她在心底暗暗肯定下这是一间官家小姐闺房的事实。

“咳咳……”咽喉处一阵火辣辣的疼,莺儿忍不住一阵咳嗽,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阵奋力起伏。腰腹袭来一阵酸痛,莺儿注意到自己换了一身素白的新衣,透过锦纱能瞅见里头微微泛黄的丝帛整齐地缚住了腰腹。

是谁……莺儿四面一望,两侧阳穴一波波袭来的酸胀感没有击败她的警觉。

“嗬,小姐终于醒啦。”突然响起的声音使莺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瞅见三四个女婢模样的人物走了来,为首那人手持一支美人觚,身后跟了三个恭恭敬敬低了头的丫头,一个手里端了盛水的铜盆,一个托着一盅鎏金钵,还有一个扶着一方盛了一席秋香色攒花云锦长衫的盘子。为首女婢见了莺儿,领众婢向她伏了伏身子,盈盈笑道:“小姐万福。”

“小姐?这,这是……”莺儿有些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她只觉头脑一片混沌,全记不得自己是谁,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还有,这里是哪里。

“小姐不记得了?您是我们晋老爷的养女,晋府的二小姐,名叫晋鵷的。”那女婢紧盯住莺儿神色,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么?……”莺儿一手扶额,一手轻轻按压着愈发酸痛的阳穴,冥冥中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了一个早已设好的陷阱,再也逃不出。

……

 

 

 

月神最后打的那一掌,剥夺了莺儿所有的记忆。

派人尾随莺儿来到了韩魏边境,湘君早已派人等候。莺儿体力不支昏倒路旁,湘君立即将他带到了阴阳家据点,交予东皇太一处置。

即使叫他溜走了一个前护法鸑君,捉住一个后护法鵷姝也是好的。东皇太一确定莺儿的记忆已被全部封禁,遂又动手抹去了手下参与这次行动的所有人对于白凤的记忆,只当阴阳家从未曾知晓过前护法鸑君之事,便暗中将昏迷不醒的莺儿带到了魏国一个官宦人家中。

这家主人名曰晋沪,同从前魏国晋鄙将军有些儿亲缘,晋家凭借晋鄙一人的光耀谋了个官职,自晋鄙被信陵君窃符救赵杀死后便跟着没落了,如今魏国同韩国一样是强秦的嘴边肉,晋沪不过是个小官,日子过的自然不顺,早些时候被在秦国颇受秦王重用的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收容,引荐给秦王,秦王派使臣到魏国,佯作无意似地说了一句“听说魏王的土地上有个叫做晋沪的人,德才满腑,秦王一直想请他来秦国,但他坚持要为自己的国家出力”什么的,又收买了魏王左右,连带着糊弄魏王把晋沪请了来委以重任,晋沪便留在魏国作了秦国的内奸,日子过得格外风光,心里自然记得东皇太一的好,这回东皇太一给他带来一个女孩儿要他好生照看,他自然不敢含糊,腾出自家小姐的闺房让莺儿住下,有什么好的头一个便往莺儿这里送。当初听东皇太一说得十分郑重,只当这女孩儿是东皇的什么私生女了,末了又听他道这女孩儿是个美人坯子,到时候养大了往宫里一送,保他一生荣华富贵,晋沪更是不敢怠慢。别的不图,就是这女孩儿是个美人坯子可是个大实话,就算东皇到时候不认账不管他了,只要把这女孩儿往宫里一送,荣华富贵什么的的确是妥妥的,仅凭这一点,晋沪也不敢含糊。

莺儿自己没了记忆,身边的人却仿佛见怪不怪,一个个的十分正经,教莺儿不得不信,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成了晋家二小姐,成了她从来不认识的另一个人,晋鵷。

……

 

 

 

晋沪一心待莺儿好,不代表晋府上下都这么待莺儿。

对莺儿的突然介入,最为反感的当属晋家大小姐,晋玥。

想她如何能不嫉恨这来历不明的二妹?自己的闺房让出来不说,有什么好的先送她房里不说,就是晋沪每每将她两人放在一起比较,总说这晋鵷如何如何兰心蕙质,如何如何才貌双全,便已教晋玥无法忍受。晋玥天性嫉妒高傲,自认为年轻美貌,早想着什么时候由父亲出面把自己送进宫里去,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二妹妹,映衬得自己黯然失色,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拣着挑着找法子折腾晋鵷,晋鵷却总是淡淡地就让事情过去,这大度的行为在晋玥眼里便成了装模作样。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晋沪那边也得到些消息,总是以此责罚晋玥,这便更加深了晋玥对晋鵷的恨意。

这一日,两姐妹一块儿来向母亲请安,不知怎的便吵了起来,晋玥一气之下狠狠推了晋鵷一把,晋鵷一下没站稳向后侧身撞在了案几角上,从此右眼角便留下了一道半月形的疤痕,虽然不细看也没什么,晋鵷却是介意的很,从此留起了右侧刘海,直至把右眼完全遮住。

打量着镜中已教长刘海遮了右眼的晋鵷,丫鬟璃儿却觉得这样不仅不显得难看,反而更多了几分清雅柔弱,被遮住的右眼若隐若现,连带着左眼的通透明亮,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那对空灵明澈的紫眸里去。

……

莺儿望着镜中自己的眸子,冥冥中总觉得自己遗失了什么。

……

 

 

 

“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口齿噙香轻吟着《国语 周语上》,晋鵷沉溺其中,遥想当年文王武王率众夺取四百载成汤天下、成就八百载之周的壮举,纵是闺房心思,也觉得心中澎湃,难以自持。

璃儿端着水盆悄然进来,看了看晋鵷,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儿晋沪随魏王去祖庙进香,晋夫人应司寇夫人之邀,带着晋玥前去拜访,本也想带着晋鵷去,可是这二小姐哪都好,就是喜欢清静不爱热闹,整个人安安静静的,谁跟她说话到最后都是自讨没趣,整日窝在房里,不专女红,尽爱看那些书简,这点子在家里人看来最是不务女子的正业,晋沪夫妇也没少说她,晋玥也常拿着自己的绣品在晋鵷面前摆弄炫耀,可是晋鵷统统不理,只管自己待在屋里读那几卷圣贤书去,这一回自然也不例外。

“二小姐,后院的杏花开得好,您不去看看?”实在觉得晋鵷这样总闷在房里不好,璃儿伸手递过一盏白眉,终于忍不住说道,“奴婢记得,您最爱杏花了。”

“难为你有心记得。”晋鵷微怔了一怔,这神还没完全从书里出来,口里先就势接道,“好罢,等我看完这一章,我们就去。”

“……”璃儿轻吸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转身去打理攒花金瓶中的香兰,二小姐,这一章您才刚刚开始看呢!

……

 

 

 

“璃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最爱杏花吗?”随手拈来一簇枝梢,晋鵷小心地抚摸着几朵红杏柔软的花瓣,轻轻笑道。

“小姐您有的是一颗七窍玲珑心,璃儿哪猜得到您的心思!”璃儿嘻嘻一笑,随手摘下一枝杏花,刚想插上晋鵷的鬓角,已被晋鵷一把推开:“你自己插罢,鲜花入鬓最好不过。”

“我插着哪有您好看!”璃儿顽皮一笑,还是凑上来轻轻将杏花枝推入晋鵷的鬓角,“那么小姐您说,您为什么喜欢杏花呢?”

晋鵷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世人有爱杏花者,都不过是因为想沾沾孔夫子的仙气。”

“此话怎讲?”璃儿眨了眨眼。

“当年孔夫子座下有三千弟子,他讲课的地方载满了杏花,称作杏坛。”晋鵷微微一笑,仰面望向树冠上洋洋洒洒的杏花,看那深浅不一的蕊瓣层层叠叠像极了波浪,在清风的吹拂下涌动着。

“哦……”璃儿有些失望,歪了歪头又问道,“那么小姐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自然不是。”晋鵷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她的紫眸却也已经变得有几分朦胧,“我喜欢杏花,是因为觉得杏花的开败,像极了女子的一生。”

璃儿愣了一愣,不由得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满园的杏花:“小姐别说得这么玄,璃儿笨,不明白的。”

“你这鬼丫头要是笨,哪还有人聪明。”晋鵷柔柔一笑,“杏花刚开的时候,总是一片嫣红,就像未出阁的姑娘,娇羞可人;过不了多久,颜色渐渐变淡,就像出阁之后的女子日渐成熟;最后快要败了,又变成淡淡的白色、鹅黄色,就像妇人在岁月的磨砺下渐渐失去了光彩,湮灭了锋芒,看淡世态炎凉,只求一生安度。你说,对不对呢?”

“小姐你就喜欢拿这些听不懂的话糊弄人。”璃儿佯作不满地撅起了嘴,摇了摇头跑开了,“小姐您看,那棵杏树是这院子里最大的了!”

轻轻一笑,晋鵷刚要跟上,无奈一根树枝攒住了发鬓,晋鵷没留意顾自一扯,反而弄乱了头发。无奈一笑,晋鵷干脆解下发带攒到手腕上,任凭三千青丝落落而下,随风翩跹。

她本便不爱盘发的,况且她尚未及笄,也无需盘发,只是她的头发长而厚重,晋夫人嫌不方便,才让挑长的盘起。

“小姐快来,这一棵好看!”璃儿已经跑没影儿了,声音隐隐传来,晋鵷无奈地笑了一下,移步跟上去。

没走了几步,晋鵷忽然听着耳畔风声呼啸,她微怔了一怔,四下一望见没什么动静,便也没有在意。

走到杏林深处,晋鵷四下一望没瞧见璃儿的人,正有些疑惑,身后却忽然被人推了一把,晋鵷打了一个踉跄,回头便看见璃儿手握一束杏枝,正眉眼弯弯瞅着她笑。

“鬼丫头,你吓死我了。”晋鵷蹙了蹙眉,刚嗔怪了一句,却见这璃儿的笑颜忽然变得有几分扭曲,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是璃儿,已然是一名身着艳红劲装的女子,眉眼妖冶而魅惑。

“你……”略略吃了一惊,晋鵷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本该害怕的她心里更多的却是迷惑,隐隐地觉得眼前人有几分面善,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见过,又在哪里见过。

“鵷姝大人莫慌,属下是来接您回去的。”红衣女子媚媚一笑,身形一动便来到了晋鵷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呃……”晋鵷分明地看到那女子的整双手都艳红无比,只有指甲是黑的,登时心头一悸。

看到眼前人眼底流露出了几分恐惧,大司命冷冷一笑,松开手躬身作了一揖,眼中秋波微转,移向晋鵷身后:“星魂大人。”

“……”但听她忽然念出这个名字,晋鵷只觉心里莫名地一紧,踌躇了一下,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哼,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便看见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子,乌发高束,一身蓝衣,正冷眼盯着自己。

旁的也就罢了,只是这男孩脸上,竟有几缕诡异的蓝紫纹印围裹住额头和左眼,使他凭空多了几分狠厉与阴冷。

刚才她念的“星魂”二字,怕就是这男孩的名字了。

“星……魂?”晋鵷微怔了一怔,小心地吐出这两个字,那男孩听见,似乎勾了勾唇角,继而挪步上前。

晋鵷被他紧紧盯着心里发怵,不由得向后退了一小步,却忽视了大司命仍然站在她身后。

大司命轻轻一笑,抬手扶住这个退入自己怀中的女孩,口齿相磨轻轻说道:“鵷姝大人莫慌,我等并无恶意。”

“东皇大人刚刚下令,改称鵷姝为莺姝,以慰其思故之心,大司命大人以后可要改口了。”那叫星魂的男孩微微一笑,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晋鵷面前。

看着晋鵷面上惊恐中更多了几分迷惘,星魂勾了勾唇,抬手覆上晋鵷的下巴,笑容中多了几分玩味:“有劳大司命大人屈身作几日丫头了。”

星魂的手指十分冰凉,刚刚触碰到晋鵷下巴的时候使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星魂感觉到她的颤抖,以为她是害怕,登时冷冷一笑,凑近前盯住晋鵷紫色的瞳膜:“这可不行,阴阳后护法怎么可以是个胆小鬼呢?”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晋鵷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努力自己的声音没有颤音。

“我们是谁?嗬,你早晚会知道。”星魂冷冷一笑,松开她下巴,又伸手握住了她一只手,忽然手中多了一串绛纹石珠串儿,麻利地将珠串套在了晋鵷的右手腕上。

“岁月如白驹过隙,你已经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六年,该是清醒的时候了。”略显阴沉的话语从星魂口中吐出,晋鵷只看见星魂的右手在自己眼前一抹,自己便立即没有了知觉。

……

 

 

 

莺儿有时候会想,自己明明最厌恶浮萍生命、随波逐流、任人摆布,可自己却分明就像一个玩物,被那些掌握自己生命的人把玩在手里,需要的时候便爱不释手,不需要的时候便弃置一边再不理睬。

在穆庄过着平平静静的日子,却被人虏了来送进晋府;在晋府过的也还算顺心,却又被人带到了这阴阳众殿。

阴阳之首东皇太一密令,晋鵷重归楚莺之身,封楚莺为阴阳后护法,称莺姝,居鸾漪殿,与左右护法并列,待其年满十五对外昭示。

楚莺初至之时,鸾漪殿尚在筹建之中,东皇太一依左护法星魂之议,命莺姝暂居星魂居所帘星阁。

莺姝天生承袭的是水之灵力,她又精通音律,对内力的收发灵活自如,东皇太一根据她的这些能力,于她十二岁生辰之日赠予紫玉竹长笛一支,授其阴阳诡笛之术,练至精处,可以转阴阳、定乾坤,与星魂之阴阳傀儡术相生相克。东皇太一原本还欲同授予莺姝月神之预言之法,但莺姝一口回绝,只专心修炼诡笛与御水之力,东皇太一知其心思,并未勉强。

恰在莺姝十二岁生辰之日,鸾漪殿竣工。

莺姝之记忆封印,至其十五岁生辰亦未解。

女子十五为及笄之年,莺姝卓正改装,重衣束发,东皇太一对外昭示其后护法身份,不在话下。

原本在阴阳家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静,莺姝记忆尚未恢复,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背负了甚么国仇家恨,就算知道她也并不想有什么作为,太平一世对于她来说,或许比什么都重要。

有时候莺姝会感恩于东皇太一改了自己的名号,鹓鶵发于北海而徙于南海,纵然是上古神鸟,到底还是被命运里注定的规律锁住;黄莺鸟纵然渺小,轻歌曼舞于木叶之间,虽然没有无尽的岁月,到底还是自由的。莺姝宁愿自己于昼夜相合之间灰飞烟灭,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不愿被所谓的宿命紧紧束缚,永远无法挣脱命运的牢笼。

可是命里注定会有一劫,你便怎样都逃不过。

原本不过是在楼阁之上坐着静心,不料亲看见远处飞掠过那一抹绚丽的白影,那分明是一只白凤凰,凌波翩婉,鸾凤栖花,郁美出尘。

那只白凤凰身上,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

 

 

 

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竟是空无一人。

莺儿缓缓起身,抬手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阳穴。

那天自己像是着了魔一般,冥冥之间吹出了那首曲子,阳春化雪,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咒印。

记忆在睡梦中蜂拥而至,使她的思绪如逆水行舟,不断后退,直至回到往昔岁月。

轻轻向窗外瞥了一瞥,莺儿看向那绿油油的青杏,微微一笑。

我全都想起来了。

悄然起身走出房门,她要去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张良。

 

 

 

没走了几步,逢过几名墨家弟子,但听他们悄悄嘀咕着什么,语气忽高忽低显出几分愤懑,莺儿微微地一蹙眉,当即飞身闪到暗处,细细地听。

只听得一个先道:“你刚刚看见没有,张良先生竟然把流沙那个白凤凰带了过来,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接道:“就是,我也看见了,还硬要荀老先生为他疗伤呢!”

“统领们已经聚起来商议,就是白凤这条秦狗把端木统领打伤的,这次可一定不能放过他!”

……

莺儿先听到“白凤凰”三字,已然一怔,后来听明白墨家与他似是敌对关系,白凤又似乎受了伤,心里登时有些发急,听到张良既然要荀子为他疗伤,现在就必然在荀子那里,便立即动身赶往竹林别苑。

……

 

 

 

“子房,你确定他真的就是韩征?”荀子原本清癯有神的面容上满是惊愕,看了看昏迷在床上的白凤,又看向张良,又问了一遍。

“子房已经说过,千真万确。”张良知道荀子一直悲痛于韩非父子的早逝,如今看到自己忽然带了一个人来说是十年前便已经死生不明的徒孙韩征,自然不敢轻易相信,然而即使将信将疑,荀子也必然救之不疑。

荀子看了看他,眼里怀疑与惊喜参半,虽然没再说话但手里已经开始了救治。

张良与颜路静静地候在一边,偶尔打打下手。

候了多时,张良看着荀子小心地将白凤右手上的银针除下,上前一步问道:“荀师叔,征儿他究竟伤的怎样?”

荀子瞥了他一眼,一面用一方湿润的白绢擦去白凤额上的冷汗,一面沉声答道:“旁的都不成问题,但只是依你说的,他身上的阴阳咒印我还摸不出名堂,或许得请逍遥子前来看看。”

“让我看看罢。”清丽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平日的悦耳,带着几分忧伤和怨怒,幽幽地传了过来。

三人略吃了一惊,回头望去,正迎上那对含水的紫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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