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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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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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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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心郁结敏凤夺命   恨未泯鸑君渡劫

值得一提的是,白凤在穆狙黑羽等面前仍然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至多让他们知道自己会点儿功夫,而对于莺儿却是毫无保留。莺儿每每看见他如遨游九天的凤凰般在天水之间飘然驰骋,身边鸟雀翩跹齐鸣,都会心生向往,无论起始多糟的心情也会瞬间明媚起来。而这时白凤也会一反常态,伸手拉住莺儿,带着她一同翩跹人间,恰若凤凰于飞。

风华燃尽指间砂,一晃儿便是三年。

 

 

 

三人才坐下,店小二便殷勤地拥上来问要什么饭菜。白凤同莺儿皆不待见小二的粗鄙嘴脸,又嫌茶水低劣难以入口,白凤更是因为韩非生辰将至,心里难受而懒怠说话。黑羽见上街一趟没教这两人舒心反倒愈发苦闷,亦没了法子,只得强笑着点了几个凤莺二人平日里爱吃的小菜,又特意叮嘱小二做得清淡些,还往他手里塞了两吊铜钱防他嫌烦。那小二一见了钱两,登时两眼放光,忙应声去了。

黑羽又看了看凤莺二人,轻叹了口气,见杯中茶色不好,正琢磨着怎么宽慰白凤,便听莺儿说道:“黑羽哥,昨夜我睡不着半夜起来,见义父义母的屋子明明灭了灯却有说话声,我才想走近些探个究竟,声音便没了。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么?”黑羽闻言却是一愣,黑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慌乱,他忙整了整脸色,强笑道:“可能是父母亲他们担心凤儿整日这样闷闷的不好,所以商量着怎么逗他高兴罢?”说着拿肘尖碰了碰白凤,戏谑笑道:“你看看你小子,一日不笑弄得大家都不消停。”言罢便避开莺儿目光,低头抿了一口茶。

莺儿觉他话中有漏,还想说什么,小二已端了菜上来。莺儿见那莲叶羹色泽清丽,心下喜欢,遂用陶制的调羹舀了几勺,又帮白凤黑羽盛了。黑羽言谢接过。莺儿见白凤犹是闷闷的,遂将陶碗向他手边一推,张了张口想说话,但因两人平日里拌嘴惯了,一时要说些宽慰的话实在奇怪,莺儿只得小心地戳戳白凤手背,又见他那过于白净的面容因毫无血色而显得苍白,原本锐利的蓝眸看来十分黯淡无神,心里不禁一疼,又想到自己连父母的面都没见过,更不知他们生辰,顿觉酸楚,遂忙低头小口喝羹,不敢再看白凤。

黑羽没注意到莺儿心思,只见白凤不动,遂将手搭上他细肩,正要说话,声音却被忽然响起的狂放笑声淹没了。黑羽偏头一看,见是几个兵将模样的人进店来,一面狂傲笑着,一面坐在了三人旁边的座位上,拍着桌子叫菜,大鱼大肉地点了一桌。

黑羽不由地皱了皱眉,心知凤莺二人最听不得喧哗,忙夹了些菜到两人碗里,笑教他们快吃,只求速走。

这也罢了,凤莺二人此时正是顾自失神,对周围动静没甚在意,本也惹不出甚么事端,可偏偏那些兵将命数将尽,竟在白凤耳朵边上议论起韩非来。

“嘿,”只听一个小兵模样的先笑道,“头儿,前儿你护送使臣大人去秦国,可有见着韩非公子么?”

一听到“韩非”二字,黑羽登时一怔,抬头见莺儿正盯着白凤,面露担忧,便忙搭上白凤一臂笑道:“可吃饱了么?吃好了我们便快走罢。”说着要拉他起来,白凤却是不动。

这时已听到那个看来最为雄壮魁梧的大笑道:“得了罢,难道你不知道韩非两年前就死在秦国监狱里了么?”

什么?!黑羽莺儿闻言愕然大惊,忙看向白凤,却见他神色木然,仿佛全不在意,然而握着木箸的手却分明在微微颤抖。

相视一望,两人正要说话,那厢已有人道:“怎么会呢?前几月不是还有秦使送公子的信来么?”

“那是秦客卿李斯捏造的,使臣大人到了秦国,问起公子的情况,李斯便说是几日前病死的,还没来得及通知韩王便在秦国匆匆下葬了,还说是以公子之礼大葬呢。若不是使臣大人买通李斯左右,怎会知道韩非枉死狱中呢?咳!”那头领作出一副非常惋惜似的模样,却在说完话后发出一声尖利的讥笑。

“公子惨死在秦国狱中,秦国还编谎话骗大王,也不怕大王跟他们翻脸?”一小兵笑道。

“咳,得了罢,我看大王好像巴不得韩非死呢。”另一个小兵才说完,那头领又大笑道:“不错,你们没见着大王听到韩非死讯时的样子,简直就像被拔去了眼中钉一样,表面上伤心,心里头不知怎么高兴呢!”

“没错,韩非公子还在韩国时,大王就很厌烦他过问朝政,右相大人和大将军也烦他不安分,想他不过一个公子,只管享乐清闲着便罢了,总过问朝政作甚么?”一下将模样的说完,又有小兵接道:“就是,而且他指定的那些刑法律令,真和见了阎王似的,幸亏大王宅心仁厚没用它,否则我们岂不是动动指头就得送命?”

那厢人说得痛快,这厢黑羽莺儿愈听愈觉不妙。黑羽心知这时候怎么拉白凤都不会走了,又见白凤虽然双手颤抖,但脸色却始终很平静,似怒非怒,仿佛全无在意似的,因而心下里放松了些,觉得或许是因为伤心过度,虽然听着他们浅薄韩非的话生气,也无力无心同他们计较。且黑羽并不知白凤实力若何,只知他会些功夫,但想着那厢人好歹也是些兵将,断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或许白凤敌他们不过也未可知,因想也惹不出什么事端,便更为放心了。

然而黑羽终究不够了解他这位义弟,在他自思无事的时候,莺儿却从白凤银蓝色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杀气。

那头领又笑道:“韩非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膝下独子八岁便夭折了,现在自己也孤零零去见了阎王。想当初老子我蒙姬无夜将军提拔,做了这禁军统领,威风八面,韩非这老东西却在大王面前屡屡告老子的状,说什么酗酒误事强抢民女的,哼哼,老子堂堂一个禁军统领,喝个酒泡个美妞又怎么了,那老东西真是多管闲事!”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桌椅碎裂之声,黑羽便瞪大了眼瞧见身边不见了那一袭清爽的白衣,随即便听闻几声惨叫。他忙扭头望去时,便见白凤两手环在胸前,踩在桌上,旁有一人半跪着倒在地上,头靠着一把破碎的凳子,胸口贯通插着一支木箸,七窍流血,死在当堂,正是那个禁军统领。桌边还倒着另一具尸体,也是木箸贯心,是那名下将。

黑羽见白凤出手便杀了两人,登时怔在原地,惊恐不已,而店内其他客人则登时乱作一团,跳窜出门。剩下几个小兵见头领死了,又看白凤像是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娃娃,顿时惊惶之中又显轻视,口里叫嚣着要为头领报仇,都拔了佩刀冲上来。

白凤冷冷一笑,飞身闪开,那几个小兵的刀便只将桌子劈得稀烂。抬头一看那白衣男孩不见了身影,误以为他怕得跑了,竟得意起来,还没笑两声,便有两个忽觉胸口一疼,不及惨叫便没了气息。

黑羽见又是木箸贯心,眼角余光瞄到莺儿手边空空,不觉一惊,不及喝问,又见空中白影一闪,便有一小兵直僵僵地倒在了黑羽脚边。而另一个则飞将出去,与前来送菜的小二撞了满怀。

那小二被撞倒在地,热菜倒了一身,正要叫骂,忽然发现这个撞到自己的人满脸是血,登时吓得魂都飞了。掌柜的也早躲到了桌柜下。而白凤却稳稳地落回到黑羽莺儿身边,不过一炷香时间便血染六人的他看着尸横遍地,竟全无惧色,反冷笑不止,而他身上的白衣,依然是那样的干净整洁。

黑羽怔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拉住白凤便厉声喝道:“你小子闯大祸了!”

“哦?”面对黑羽的满面怒色,白凤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是说我杀人了?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见白凤如此,素性温和的黑羽不禁气急败坏,大声吼道。

这时,莺儿却将手扶上白凤细肩,斜眼一扫一地横尸,竟也冷冷一笑道:“凭他是谁,该死的人就是该死。”

“莺儿,连你也……”黑羽没料到莺儿竟助着白凤,登时气极,而莺儿却无谓似地抬头理了理额前乱发,望向白凤关切问道:“杀完了人,心里可舒坦些了?”

白凤闻言轻轻一笑:“或许我得谢谢你丢给我一双木箸。”

“你先前跟我说过的,四岁时便会飞簪杀人,那金簪好歹还锋利些,我也没想到你还能用木箸杀人,倒是确乎厉害。”莺儿浅浅一笑,忽瞄见店门外停下了一支兵队,登时面色一沉,敛了笑容道:“讨债的来了,我们快走。”

白凤会意,遂冷冷一笑,不顾黑羽气恼责备,携了两人便飞身夺门而去,只一眨眼便消失在那些慢吞吞才要进店的官兵眼中。

 

 

 

得知白凤杀了那禁军统领后,穆狙夫妇一阵惊惶。

那禁军统领是韩国当权者大将军姬无夜的爪牙之一,因其力大无穷而深得姬无夜器重,如今白凤杀了他,姬无夜若是有心追查,定当暴露行踪,引来杀生之祸,甚至连穆狙一族都不能幸免。穆狙忧于此故,是日后便将白凤紧紧看管在庄中,只教黑羽带三两个家丁去城里打探消息,只俟风头一过才教放白凤来去自如。黑羽得知城里已经四处张贴通缉令搜查白凤下落,堂堂禁军统领竟死于一名十一岁顽童之手,不知是这禁军统领是虎皮羊质华而不实,还是这顽童当真有这等过人本领,一时之间风声四起,新郑百姓议论纷纷,无不称奇。

黑羽亲见通缉令上白凤画像,自思定是那家馆子的掌柜或是小二之流凭记忆将白凤样貌说与官差所得。只是白凤身上最奇异处,莫如发色与瞳色,当真是天下罕有。黑羽听着身边百姓的议论,悄悄推出了人群。

想白凤如何是个闷得住的性子?纵有莺儿日夜陪在身边与他说话解闷,到底也觉得被限制了自由。且他素性高傲,从不把这些个所谓祸患放在眼里,只随他自己开心与否罢了。更何况不日后便是韩国红莲公主下嫁大将军姬无夜的日子,那姬无夜生性暴虐,昔日韩非犹在时两人便是仇敌,韩非惨死秦国也有他一份罪责,白凤自然也恨他入骨,纵使他因不满于韩王安的苟且偷安醉生梦死,对其余王子皇孙也并不待见,却也见不得自己的堂姐红莲嫁与这等恶徒,到底想着搅它一搅,遂在红莲出嫁这日,悄悄地背着穆狙等人溜入城去。

他若是要走,也没人拦得住他。

俟穆狙发觉之时,已是车队上路之时。穆狙无奈,只得叫黑羽赶忙去寻他。

却说白凤两手环臂翩然立在屋檐上,远远地看着喜队吹锣打鼓而来,瞅着下方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交头接耳,心下不由得觉得好笑。俟喜队走近了,白凤指尖拈了下山时顺手捡的石子,冷冷一笑。

足尖一点刚要动手,眸光却不经意扫过人群,落在一名黑袍男子身上。但见那帽檐下两缕银发随风而飘,白凤不由得一怔,又看到那人抬了抬头似乎看见了自己,心底又莫名地涌起一阵慌乱。深吸了一口气,强稳住心绪,白凤凝眉望了望喜队,看那帐中美人若隐若现,身边似乎陡然袭来一阵杀气,遂冷冷一笑,飘然不见。

 

 

 

侧身坐在屋檐上打量着不远处墙上贴的告示,白凤指尖和右肩上停着两只灰雀,清俊的面容上勾着他惯有的冷笑。

又有一只雀儿翙翙飞来停在他左肩。且听它鸣叫一阵,白凤微微一蹙眉,起身放飞鸟雀,眸光一斜瞅见小巷中晃过一人影,遂足尖一点飞身赶去。

带着几分玩味地在后一拍来人肩膀,白凤轻轻一笑:“黑羽哥可是奉了义父之命下山来寻我的?”

黑羽被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白凤,登时没好气地抓住他手臂沉声说道:“你别闹了,快跟我回去,出了事就麻烦了!”

白凤挑眉一笑,也不再耍性子,任凭黑羽拉着他快步离开。

隐去轻功,白凤被黑羽拉着徒步赶回山庄,未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心里油然升起一股不安,白凤瞳孔一缩,一脚踹开门便拉着黑羽飞身掠入,瞟见两侧土墙机关大动,即时射出手中石粒打飞那飞袭而来的三棱利刃,掩护自身同黑羽一齐落入堂中。

脚步才定,入堂所见的却是两具横尸。

黑羽犹未从进门便来的机关之险中缓过来,一见地上横尸,登时形魂俱碎,一下扑过去便声嘶力竭:“爹,娘!”

白凤一早打量堂内竟如此安静,心思不妙,又见黑羽毫无防备便扑上尸体大哭起来,忙一把拉住黑羽拽到身后,果不其然见穆狙夫妇面目俱变,尸口大张吐出两朵莲花刺,白凤手里犹带着黑羽,手中石粒又已射尽,情急之下一把扯下黑羽腰间的玉佩,弹指打飞一朵莲花刺,又抱住黑羽一道向旁一掠,险险躲过另一朵莲花刺,仅教莲花刺擦着自己右臂而过,划破了一道微小的口子。

黑羽被白凤护在身后犹是惊魂未定,眼睁睁看着父母尸体复归原状也不敢再近前。白凤没留意莲花刺划破的口子,当即闻得竹帘后有风声,劈手打烂脚边一把木椅,拈过一块断板来打向竹帘。只见帘后寒光一闪,断板和竹帘尽皆裂作两半落到地上,而帘后则缓缓走出了一名黑袍男子,虎目生光,银发灼灼,正是方才白凤在人群中见的那位。

白凤微微一怔,清俊面容上的惊愕难以掩饰,直直瞪着黑袍男子不语。

黑羽却是一步前跨,瞋目怒喝道:“是你杀了我爹娘?”

那男子闻言却是冷冷一笑,无视黑羽的满面愤恨,在穆狙尸体旁边停住,冷眼打量着白凤。

白凤在后死死拉住黑羽,见黑羽挣扎着定要上前,无奈之下迅速封住了他穴道,修眉一挑,两手环臂迎上黑衣人冷峻的目光,慵懒说道:“一别三年,卫先生便已经白了头,当真是江湖险恶,弄得人鬼不分么?”

黑衣人略略一怔,继而勾起一抹冷笑,冷峻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卫某人与公子素未谋面,公子如何认得?”

“哼。”一声嗤笑,白凤剜了一眼黑衣人手中闪着寒光的鲨齿,“大名鼎鼎的流沙刺客团的首领,谁人不识?况且白凤与卫庄大人曾有两次谋面,大人莫非都忘了?”

卫庄在心底讶异了一番,又想到这白凤生来便能操控百鸟,天下鸟群千万,他便有千万对眼睛,什么事能瞒得他过?遂又冷冷一笑:“两次?”

“一次在白凤故居,以大人将白凤打晕点穴收场,一次在韩魏之界,以大人将白凤带到此地隐居收场,大人难道都忘了?”冷冷一笑,白凤小心地向前跨了一步,将动弹不得的黑羽护在身后。

“哦?”卫庄笑容一敛,禁不住盯上白凤镜湖般的蓝眸,“若卫某人没有听错,公子方才自称白凤?”

“不错。”白凤冷冷一笑,“现名白凤凰。”顿了一顿,他蓝眸中笼上了一层水雾,嘴角冷笑中却多了几分洒脱无畏,“卫庄大人认识的那个韩征,早就死了。”

“哈哈哈哈,好,好!”卫庄豪气地放声大笑,向前一步对白凤伸出手去,“小公子如此聪慧,想必无需卫某人多说便已知晓卫某来意。”

“自然。”白凤冷冷盯住卫庄向自己伸出的手,面色不改。

卫庄面色却突然迅速地冷下来,苍蓝的眸子掠过一丝怒色,他忽然双手一合,一把拉过白凤身后的黑羽拽到怀里,一面迅速后退,一面拿鲨齿指着白凤鼻尖,同时迅速给黑羽解了穴,一把掐住他后颈,让白凤听见他的一声闷哼。

“卫庄,你!”白凤脸色一变,刚向前跨了一步,鲨齿便迅速架在了他的脖颈上,白凤迟疑了一下,仰面盯住卫庄冷峻的面容,冷冷一笑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旁人。”

“这小子的生死,不是握在我手里,而是握在你的手里。”卫庄凛冷一笑,“拿你的命换他的命,公平的很。”

“……”白凤冷冷地盯住卫庄,喉间鲨齿的寒意使他不禁呼吸一窒。

两人对视良久,卫庄忽而向外一瞟天空,收回鲨齿同时一把将黑羽推向白凤,白凤忙飞身接住黑羽,却见黑羽两处大穴被封,口眼不能张合,不由得心一凉,冷眼望向卫庄,卫庄已头也不回地走出正堂,冷冷地甩下一句“他的穴道只有我能解,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在将军府等你”便扬长而去。

白凤稍稍松了口气,又见黑羽瞪大了眼,伸手指指地上横尸,支吾了一阵,白凤知道他想说什么,遂上前一步俯身检查了一番,但见致命伤乃是两处掌印,右臂俱血脉泵张,凸出皮肤呈现出异常诡异的图案,遂开口冷笑道:“黑羽,义父义母绝非卫庄所杀。”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呜咽,便又解释道:“卫庄用的是剑,剑客绝不会屑于用其他手段结果人命。义父义母身上并无剑伤,故而卫庄绝非凶手。”

言罢,他忽而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掠入后堂,顾不得多查便径直来到莺儿房内,却见屋里一盘狼藉,桌椅尽倒,床被斩去了一半,更触目惊心的是,自床头始至窗檐,一滴滴血渍连成一道猩红锁链,生生地刺痛了白凤的双眼。

蓦地袭来一阵晕眩,白凤忙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思血迹尚未干黑,行凶之人定没有走远,遂立即返回正堂,看了一眼毫无自保能力的黑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他一齐走出正堂。

心中疑惑于鸟雀如何没有将这等变故早些通报与他,走出正堂才瞥见墙角躺着几具血肉模糊的鸟尸。呼吸一窒,白凤不由得闭了闭眼,明白自己遇上了足以让自己遭受灭顶之灾的强敌,但高傲的性情又不容许他退缩。深吸了一口气,白凤双手一抬唤来鸟雀教以四处搜罗消息,随即背起黑羽,运起轻功,带着他飞速掠出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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