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不混圈边缘人,既杂食又洁癖
真人唯粉乔振宇,另有墙头无数
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三国迷,亮云双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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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迷,古温铁粉,无情本命,黄药师&楚留香苏粉,原著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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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混乱,bg主吃凤司|卫练|陆雪|虫温|盾佩|平和;bl主吃all乔|鸣佐|亮云亮(主史向)|铁all盾|allspidey(主贱虫、铁虫)|卫all凤|allss|all无(主戚无)|七零狮|加天 |永飞|良侑|双魏(偏勋晨)|all洲(蒲韬纬思洲乱炖,最爱蒲唐)|all越|光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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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同好,拒绝撕逼

【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九回】

前文链接:【楔子】【第一回】【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第六回】【第七回】【第八回】


【第九回】  驭风波敏凤护盟   竭精血幸泣桑榆

腹部着了大司命狠狠一下重击,原本瞄准其脖颈的麒麟刺被迫弹开,麟儿向后打了一个趔趄,曲臂奋力将赤练举过头顶,同时左脚在地上划一个横错重重一踮,侧身一倾避过大司命斩向其肩部的一记手刀,却不防大司命一波内力击中其左臂肘尖,激得麟儿手臂一阵麻涩,挟住赤练腰带的四指就势一送,赤练在半空一下子失去了支扶力,身子一震便直直堕下去。

麟儿忙立即伸手扯住她一臂,胳膊微曲又要将她揽入怀中,腹部却着了大司命狠狠一踢,扛不住这样大的冲击力,两人一起向后飞将出去,眼见得就要撞上崖壁砾石,却忽有一白影自空中掠下,一手揽过赤练,一手扶住麟儿,携了两人稳稳落回地面。

与此同时,一支羽箭直逼大司命眉心而去。大司命感觉到风声,不由地冷冷一笑,仰面俯身向后一曲,避过了羽箭。

“白凤!”赤练凝眉尖声一叫,白衣人将她横抱在怀,身边立着麟儿,三人相视一望,一起冷眼望向不远处的敌人。

“嗬。”大司命退回星魂身边,一手叉腰,面上流露出等待看好戏的冷笑。

“白凤公子终于现身了,可叫我们好等呢。”星魂冷冷一笑,深蓝的瞳眸闪动着诡异的微光。

白凤冷冷地看了一眼星魂,又将眸光落到胜七脸上。

猎人的眼神。他默默想到。我们就是猎物。

赤练留意到白凤托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无力,遂悄悄伸手抚上他肩部按住某处穴位,意料之中地看到白凤微蹙了一下眉,心里便明了他此时的身体状况。

不要命死撑的家伙。赤练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注意到赤练一系列动作的用意,白凤低眉瞪了她一眼,留意到场上已没了隐蝠人影,遂转身将她丢入麟儿怀中,轻声叮嘱了一句“万万不可出手,只管伺机离开便好”便两手环臂,又勾上他惯有的倨傲的蔑笑,向前一步道:“星魂大人可知道‘死心’二字怎样写么?”

星魂修眉一挑:“无须论我知道与否,只要白凤公子知道便罢。”

“可惜,我不知道。”白凤一声轻笑,斜眼一瞟胜七,“打个赌如何?”

故伎重演。胜七深瞳中燃起嗜血的火花:“赌什么?”

真是个优秀的猎人。白凤挑眉轻笑,不过,这也正好可以成为我赢这场赌局的最好筹码。

猎人绝不会允许别人抢走他已经认定的猎物。

懒懒地一晃头,白凤指间拈过了一支白羽:“就赌巨阙能不能赶上我的速度。”

“哦?”星魂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妙,“或许要做了结可以用更便捷一点的方式。”

“怎么赌?”胜七却完全无视了星魂的话,扛上巨阙向前走了几步。

“五招之内,你若能斩断我手中的羽符,便算我输。反之则我赢。”白凤语气中充满了挑衅意味,同时却也不忘留意身后麟儿同赤练的动静。

又是速度游戏。赤练深深地盯了一盯白凤的背影,狠狠咬了咬下唇。

赵高看了星魂一眼,冷冷一笑。

“那么,赌注是什么?”胜七一想到上次竟教他从自己的剑下成功救人,心里便涌起一股吞之后快的欲望,巨阙向他三人一横,喉口爆发出一声怒吼,“你们三个人的命?”

“按照现在这样的局面,也只有三个人的命。”白凤冷冷一笑。

“命不在于多,关键得看是谁的命。”胜七浓眉搅到一处,手抚过巨阙厚重的剑刃。

“后面那两个无所谓,白凤公子的命,可是东皇大人点名要了的,还望黑剑士能手下留情。”大司命留意到胜七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气息过于浓重,又看星魂态度似乎并不想同胜七翻脸,又念道应避免不必要的损失,遂开口笑道。

闷哼一声,胜七双手握剑:“开始罢!”

不过五招,却决定三个人的生死。

命,有时候真的很廉价。

……

 

 

 

看着白凤和胜七两人面对面步步走近,赵高星魂等人识趣地选择了后退,麟儿知道他此刻的选择,也只有后退。

刚刚向后迈出一步,麟儿便留意到赤练狠狠抓住了他的襟口,媚眼流露出显见的忧虑:“他身受重伤,我们不能……”

“我想他并不需要你的关心。”瞟了她一眼,麟儿沉声开口,抬额望了望白凤瘦削却坚挺的背影,心底某处尖锐地疼了一下。

言语虽然冰冷,向后退的脚步却明显变得沉重。麟儿知道,自己在犹豫。

且不说白凤赢的可能有几成,就算是真的赢了,凭赵高星魂的城府,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愿赌服输。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麟儿耳畔飘入白凤略有几分无奈与急促的声音:“抓准时机就快走!”知他是在密语传音提醒自己,麟儿迟疑了一下,亦传音过去道了一句“多加小心”,便携了赤练退到崖底,没入一片雾朦朦的黑暗之中。

胜七留意到白凤身上出现了一丝内息波动,但又没见他有所动作,自是猜不到他密语传音,只疑他有诈,正心下猜疑着,便听白凤揉弄着手中的羽符冷冷笑道:“你分心了。”

闷哼一声,胜七两腿开成马步,手挥巨阙便向白凤拦腰斩去。白凤挑眉勾起一抹蔑笑,脚下一顿便立即褪去了身形,仅在原地留了一道残影,巨阙凶猛的一击使白凤原来站的地方裂开一道地缝,飞沙走石,却并未伤到白凤一丝一毫。

煞气渐息,衣袂飘飘的白影自半空缓缓落下,单脚驻地稳稳停在了胜七背后,依旧双手环臂玩弄着手中羽符,笑容中更添了一抹玩味。

“第一招。”他冷冷一笑。

怒火被巧妙地激起,豹眉一横,胜七挥剑便向身后劈去,连人带剑转了整整一圈,煞气陡然加剧,剑气四溢连带得不远处扎根崖壁的一棵树被生生斩断。观战众人皆被一震,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停了下来,胜七拿虎眼四下一扫,方见那一袭白衣又在距离自己十几步远的地方现身,形容未变,似乎依旧是那样的气定神闲。

“第二招。”白衣人面上倨傲的笑容,始终未曾改变。

还是没有伤到么……不,不对,方才他的气息明明有一丝紊乱,想必……星魂冷眼打量着白凤,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白凤依旧背对着麟儿,这使得他身后人可以明显地看到白衣上渐渐晕染开的一抹嫣红。

即使剑气没有伤到他,这样大幅度的动作牵动全身肌理,也会使他上回对战六剑奴留下的旧创开裂。

星魂面上流露出洞然一切、志在必得的冷傲,轻点了点头。

第三招,胜七将巨阙劈向白凤脖颈,白凤俯身躲过,就势推了一把胜七肩部硬朗的肌肉,借着反冲力退向一边。

赵高看着不妙,见胜七不容停歇又要攻击第四招,遂在旁轻敲着左手手心,邪魅一笑道:“按照这个赌局定下的规矩,你的对手似乎并不是白凤凰。”

“哦?那该是谁?”胜七闻言动作一顿,一面用巨阙指着白凤,一面斜眼一瞟赵高,冷冷问道。

赵高媚眼一眯:“你要打倒的对手,应该是他手中的羽符。”

“嗯?羽符?”胜七狠狠一瞪赵高,感觉自己受到了嘲弄,手握巨阙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嗬,不错。白凤一挑修眉,瞥了赵高一眼,方才他确确实实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错误的目标上。

心知胜七因不理解赵高的话而会有片刻的停顿,白凤趁此时机,向后退一步密语传音与麟儿道:“还不快走?”

唔。麟儿迟疑地望了白凤一眼,不置可否。

瞥了一眼已被他点中睡穴而昏睡过去的赤练,麟儿小心地向后挪了一小步,抬头一望已经有些暗淡的天空。

……

提醒得恰是时候。白凤冷眼打量着胜七,蓝眸中闪烁着洞然一切的微光,轻轻一声嗤笑:“你的剑连我都碰不到,又如何能碰到这小小的羽符?”

愤怒,并不能使你变得更强。

瞳孔一下缩紧,胜七低吼了一声,突然持剑向白凤手腕劈去。白凤感觉到这一回巨阙剑气的凌厉程度较之前大为强盛,遂侧身自剑下闪过,剑气擦着他的鼻梁掠过,白凤却是面不改色。

随着胜七豹眉一斜,剑气突然四散裂开,一道剑气自白凤耳垂擦过,在脸颊刻下了一道血痕。

白凤略吃了一惊,脚下一错,上身大幅度向后仰倒,脚后跟一记重踮,他飞身弹跳起来,却见一道剑气擦过手腕向指间羽符逼去,忙脱开两指,口里一吹教羽符自上空翩跹而过,胜七目光所及随羽符而去,白凤趁机伸手在其面前一抹,同时反身一掠,踩上巨阙剑锋,飞身接住羽符,腾身一跃又稳稳落回到十几步开外。

“承让,这第四招乃是险胜。”白凤修眉一挑,肃杀的目光斜斜射在胜七脸上。

胜七脸上的暴怒展露无疑,他原是个粗人,虽有巨阙护身,力大无穷,与人厮斗到底只是靠得一股蛮力,如今教他与这身量纤纤、体态轻盈,素以轻功敏锐著称的白凤凰争斗,自然显露了短处。眼见得距离定输赢只剩一招,自负于武功高强的他自然不会甘心,握巨阙的手力道极大,激起的内力传到地面,竟使他脚下的土地出现了裂痕。

还剩最后一招。感觉到身后已没了那道熟悉的气息,白凤将目光从胜七脸上移开,自赵高、星魂、大司命身上一一扫过,扼住羽符的两指也紧了一紧。

“喝啊!”随着胜七一声怒吼,巨阙已然逼到跟前。白凤右脚前移,身子向后作弓形仰倒,使巨阙在自己脸面正上方劈过,一道剑气溃散开来,撕裂了他肩头白衣。白凤轻轻一咬牙,刚想转身后退,胜七却突然腾出一手来抓他左臂,白凤忙一个瞬移掠到胜七身后,不想胜七这回也长了心眼,忽然运起内力向后发出,正打中白凤腹部,趁白凤尚未稳住身子的空儿,伸手去抓他手中羽符。白凤眼疾手快,忙将羽符向身后藏去,不想这时身后却突然袭来一记重击,白凤料防不着,不禁向前跌出一步,喷出一口恶血便忙错腿强行稳住身子,重重一踮向旁一掠,方闪离了胜七的攻击范围。

然而待他单脚驻地稳稳停住的时候,眼角余光瞟到手中羽符,却已然只剩下了一半。

脸色微微一变,白凤斜眼瞟向星魂,遂见星魂已踱步走到了他与胜七中间,冷笑着望向他道:“你输了。”

“……从背后偷袭人的手段,护法大人用起来不觉得羞愧吗?”白凤狠狠一咬牙,挑眉一笑。

“过程从来都不重要,只有结果,才是最值得把握的东西。”星魂邪邪一笑,“这虽然是公子同黑剑士之间的赌局,却也没说我们这些旁人插不得手。”

“哦?如此说来倒是我失策了。”白凤冷笑说完,忽觉胸口一阵闷痛,不由地全身一震,再次咳出一口恶血来。

“哼,公子看来身子有恙啊。”星魂冷冷一笑,右手悄然抬起,缓缓化出一把紫色的气刃。

怎么回事?……白凤咬牙暗暗运气,却分明地感觉自己的内力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视线也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模糊。

猛想到方才星魂向他后背偷袭的那一招,瞳孔不由得一下缩紧,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糟糕……

狠狠一咬牙,白凤强挤出一丝冷笑,隐约看见星魂已飞身向自己袭来,下意识地伸手抵抗,却忽有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内力自脖颈处涌入体内,继而便听星魂一声闷哼,白凤感觉到胜七巨阙那股强大的压迫感接踵而至,遂张开双臂狠狠运力躲过一击,便又感觉到身边出现了一道强大的力量在助着自己,视线早已模糊不清,白凤也不知四周发生了何事,下意识地只想迅速离开,遂立即脚下一踮,借一支白羽一踩,疾速掠到高空,跃上凌空脊背,意欲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

听得凌空蓦地一声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白凤心头一紧,忙蹲下身轻轻一抚它颈部雪白的羽毛,凌空忍痛展翅,飞跃九天而去。

急促地喘息几下,白凤眼前一黑,伏倒在凌空背上。

……

 

 

与此同时,阴阳家玄武殿,暗红色的锦帐下悄然浮起一缕叹息。

 

 

 

 

亲眼见证了莺儿笛曲的威力,她的身份愈发的扑朔迷离。高渐离一干人因为这招数诡异,便怀疑她是阴阳家的人,张良心知不善,想莺儿记忆尚未恢复,这些力量恐怕都是下意识里爆发出来的,其本人或许还未意识到自己体内究竟隐藏了多少力量。在事情尚未完全水落石出之前,若是墨家一干人认定她是阴阳家派来的奸细,那便说什么都无用。所幸荀子、颜路、盖聂等人尚能容下莺儿,张良才有可能凭他三寸不烂之舌暂且说服墨家众人莫将事情闹大,否则于情于理都难以收拾。好容易照料完了一些事,张良心里犹惦记着断棘庄的白凤,遂教颜路先照顾着莺儿,自己匆匆上马,急急往断棘庄来。

没到庄门便见几个仆人拥在门口来回徘徊着,似乎在等什么人,其中一个看见远远而来的正是张良,忙跑来道:“不好了,三师公,白公子不见了!”

“什么?”张良略略一惊,虽然早就料到那白凤是个再骄傲不过的性子,醒来若没人劝住,必走无疑,张良心里原本还侥幸想着他不会这么快就醒来,不想白凤素来浅眠,凭他伤重的程度,若是常人得昏睡至少五天,他竟两天便醒了过来。张良心道不妙,又想到白凤轻功独步天下,要想寻找他的踪迹极为不易,素以足智多谋著称的他一时间倒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正苦苦思索间,忽闻天际传来一声凄厉的凤鸣,张良忙抬头一望,遂见凌空破空而来,向下哀鸣了两声,便飞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张良分明地看见它动作不甚自然,似乎是受了伤。

飞速来到凌空身边,雪白脊背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刺痛了张良的双眼。张良心疼地将白凤小心翼翼地从凌空背上抱下,示意下人赶紧去取热水和疮药,自己便立即抱了他回到屋内。

凌空左翅和腹部也受了伤,张良看得心疼,遂教下人仔细去打点着,暂教凌空住在庄后院一处梧桐林中休养不提。

 

 

 

怎么会伤成这样?

张良的手搭在白凤左腕处不停地探那近乎摸不到的脉象,手指隐隐有些颤抖。

眸光落在白凤苍白近乎惨白的面容上,张良不由地伸出手去轻捋他被冷汗浸透粘在颊侧的紫发。

小指不经意地挑开半寸白凤颈部的素青帛巾,张良登时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只见他颈部苍白的皮肤上,正有一小块深紫色的斑纹在隐隐生光,涌动着诡异而妖冶的流纹。

……

 

 

 

“爹爹,到底为什么要给征儿染头发呀?”一名幼童百无聊赖地坐在铜镜前,一手支头盯着铜镜中自己身后人的影像,尚未及肩的短发任由身后人用手抹开炭黑的染料,而尚未染过的发丝呈现出的竟是极其罕见的蓝紫色。

这孩子,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韩非无奈一笑,两手轻轻揉搓着韩征柔软的发丝:“征儿乖,一头紫发会被别人当成小妖精的。”

又是这样的回答!韩征没好气地撅起了小嘴,有些气恼地拧过自己的一缕尚未染黑的紫发。他不明白,紫色不是挺漂亮的么,为什么生一头紫发就会被人当成妖精?就因为他和别人长得不一样?那别人眼睛是黑的,他不也和他们不一样是蓝的呢。再说,荀师公不是说母亲也是紫发蓝眼么?她怎么就不需要染发,还是有这么多人喜欢她……

看身前的小家伙忽然沉默了,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也黯淡下来,韩非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染料将他最后一缕紫发染黑。

这孩子,一定又在想他母亲了。

……

 

 

 

“征儿,这一回去,可要常常想你荀师公啊!如果想了,就回来看看师公……”荀子俯身拉着韩征的小手,眼里流露着满满的不舍。

“师公,征儿记下了。”韩征此时年不过四岁,却已经展露出了过人才华,庄中所蓄书籍皆已遍读,曾一日偶读《公孙龙子》,甚喜辩合之术,遂与庄中同门一一辩之,竟无人能敌。荀师公子弟不多,韩征生在断棘庄,长在断棘庄,徒孙辈中为荀子所最爱,荀子每日悉心教导之,使得韩征虽还是乳臭未干的年龄,却已经显现出几分浊世之翩翩佳公子的风致来。

“荀先生,外头风大,您也别站太久了。”韩征身边立着一名锦褂绸裙的妇人,正是韩母的陪嫁丫头、自韩母难产致死后嫁与韩非续弦以好生照看韩征的茗香,茗香素来是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主儿,她看出荀子的不舍,又惦记着他老人家今日身子抱恙,吹不得外头寒风,于是轻轻拉过韩征,开口劝慰荀子道,“妾身一定好生照看小公子,先生不必过于牵挂,不多时教他回来一趟便罢。”

“是,是,茗香,到了韩国要劝着非儿一点,操心国事也别太劳累。”荀子拂袖抹了抹眼角,又将韩征往怀里搂了一搂,这才看着人将他和茗香扶上马车去。

几日几夜奔波,一行人终于进入了韩国境内。

距离新郑大概还有一天的行程,一行人刚步入一座深山,山路难走,大家都赶得累了,便在一处路口停下,小憩片刻。

茗香坐车多日,在车里摇摇晃晃地荡得难受,这会子休息也没劲头下车,只在车里歪着身子侧躺下来小睡。倒是韩征活跃得很,也不让人扶,自个儿跳下车来,时而跑到这头同赶车的人说说话,时而跑到那头摸摸正在饮水的马,端的是懵懂顽童,活泼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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