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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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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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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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柳叶渚边遗蝶影   噩梦未泯鬼谷墟

次日,张良再寻韩征去,韩征果真视张良为知音,言行举止再不似初时那般冷漠,虽然仍是话不多,多要张良挑弄方说话,但却句句推心置腹,道尽心中希冀苦楚,每每教张良暗叹他小小年纪如何有这般复杂心智。

半月时光如白驹过隙而两人也在不知不觉间互成挚友,再不说二了。

告辞离去的前夜,张平特地教人备下了筵席。

韩府亦在新郑,韩非携子至张府寄居半月,为的是和张平共商国是,亦同同门师弟张良谈经论道,也叫良征二人相见相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缘由,但当时张良并不知晓,遂在这里也不道明,看官日后便知。

筵席总比不得静夜里促膝长谈更近人心,韩征早早地便离席出去,张良疑他心中又不知怎的苦闷,遂客套一番后也跟着出去,在两人第二次见面在的亭里找到了他。

张良过来的时候,韩征正坐在亭下的一方磐石上怔怔地盯着湖面出神。

“征儿。”张良走近唤道。

这半月来二人近乎形影不离,十分亲近,故而连称呼也变得亲密了。

韩征听唤,抬头望了一望张良,便又低下,也不说话。

虽然夜色已深,但凭着柔和的月光,张良还是看出了他蓝眸中的哀戚与失神。

“怎么了?”他柔柔一笑。

韩征却是不语。

张良走来坐到他身边,凝眉轻道:“不过是回府,若是要相见也是极容易的,征儿可愁什么?”见他还是不说话,张良遂又笑道:“你若喜欢,我便复信给师傅再告几日假,与你同回韩府,可好?”

听了这话,韩征修眉一动,抬头看了一看张良,蓝眸泛起涟漪,他轻轻一笑道:“其实父亲早便告诉我这番回府住不了几日便要动身去往学宫拜见荀师公。”

“哦?当真?”张良闻言登时一阵惊喜,“如此岂不最好,你还愁什么?”

韩征迎上张良溢满喜悦的明眸,嘴角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苦笑,他闭了一闭眼,微微笑道:“张兄知道征儿爱读庄子的文章,庄子文三十有二,中有一句话最是读之有味。”

“哦,什么话?”张良忙问道。

韩征眉尖微蹙,但又立即舒开,反带上几抹洒脱淡然的笑意,轻轻念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张良听了不觉一怔,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紧盯住韩征,见他神色淡然地微微笑着,蓝眸深处已不见了哀戚之色,方微微地放了心。

才要说话,韩征却忽而起身飞跃上亭檐稳稳立了,扬眉一望夜空道:“今夜月色却好。”

张良听他没来由说出这样一句话,一时猜不透他心思,正不知如何作答,便又见韩征低头盯住了自己,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微笑,良久轻道:“张兄,我且教你见一个人。”

“什么?”略略一怔,张良错愕地望着亭檐白影倏然掠入湖中,似乎在湖心轻轻一点,俯身撩水揉弄了一番单薄瘦削的身影在夜幕中看不真切。

少顷,白影又飞掠回来,稳稳落在了张良面前,轻轻笑道:“张兄可还认得我?”

张良见他一手松松地挽着散发,发梢似乎还在滴水,眉尖一动,张良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看便登时明白过来,不觉怔住了。

只见韩征原本乌黑的散发此时此刻却完全褪去了黑色,取而代之的是神秘而高贵的蓝紫,夹杂着水纹的微光,在月色映衬下涌动着诡秘的流纹。

“这……征儿,你……”张良愕然望着韩征,一时理不清思绪。

韩征轻轻一笑,挽发的手一松,也不在意未干的散发沾湿后领。修眉一挑,他再度飞掠上亭檐立了,右臂一抬,即有六七只鸟儿秋秋飞来,三两只在他臂上停了,其余则围绕着他翩跹飞舞。

皓月清辉泄落在他白净的脸上,清风将他蓝紫的散发微微拂起,映衬得他清俊稚嫩的面容愈发风华过人。

张良怔怔地望着,心里更添上了一团疑云。

少顷,韩征伸手勾过一只鸟儿移到面前,听它啾啾鸣叫一阵,嘴角缓缓勾起了他惯有的蔑笑。

抬手放飞鸟儿,他略略歪头,瞥了张良一眼,即飞身落回他面前,盯住张良深邃的褐瞳,半晌轻道:“张兄,你可记住我这副模样了?”

张良没甚明白,只得就势点了点头。

韩征遂舒眉一笑道:“那么,若有一天我这副模样站在你面前,还望你能认出我。”

话音刚落,他已倏然不见。

……

 

 

 

旦日送别,俟张良赶到时,韩征已经坐在了马车里,听着车外韩非与张平的互吟留别,他感受到张良略有些紊乱的气息靠近,遂掀帘向外一瞟,正对上张良清亮的褐瞳。

蓝眸略略一动,韩征嘴角勾起一撇渗着苦涩的弧度,收手落帘。

张良静静地望着那对蓝如镜湖的明眸消失在帘后,欲言语而不能。

几日后,韩府传来小公子去往齐国途中遭遇盗匪、下落不明的噩耗。

次年,强秦攻韩,韩公子非留秦为质,两年后秦对外宣称其病死。

……

 

 

 

现在想来,整件事都像是一个陷阱。

轻轻一叹,张良伸手入怀摸了摸那卷《太公兵法》,又看了一眼白凤,他起身离屋,叮嘱下人好生照看,便赶回了小圣贤庄。

听说了莺儿吹笛竟使盖聂、高渐离等一干高手难御之事,心之惊悸,便又是一番料理。

……

 

 

 

侧身倚坐在一方顽石上,赤练心神不宁地逗弄着一条缠在右臂上的小蛇,一对美目似睁未睁,有朦胧入睡之态。

隐蝠犹在蝠虺居内休养,但他一日不能离血,便叫流沙下层喽啰为他采集血浆。黑麒麟不知怎么寻不见人,白凤更是不知所踪,偌大流沙能派出去的都叫赤练撵去找寻卫庄下落,因而此时鬼谷空空荡荡,竟如空谷一般。

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出现在谷内,赤练不由地皱了皱眉,坐起身来。

这股气息野蛮而霸气,杀气逼人,绝非白凤和黑麒麟能有,难不成……

起身而望,透过谷底常年积聚的浓雾看那渐行渐近的身影,才刚刚在赤练美目中燃起的狂喜之火转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极端的憎恶与惊惧。

胜七?!

他怎么会在这儿?

下意识地握紧了链剑的剑柄,赤练冷冷地迎上胜七猎人般嗜血的目光,咬了咬下唇。

胜七走到距离她还有约十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僵持半晌,赤练眸光一斜道:“怎么,你找盖聂找到鬼谷来了?”

“我这次来,不是来找盖聂,而是来找另一个人。”胜七冷冷说道,“只要你交出他,我可以保证再次留你一条小命。”

“哦?什么人有这样大的面子,可以从巨阙下换回我一条命?”赤练挑眉勾起一抹媚笑。

“流沙,白凤凰!”胜七忽将巨阙从肩上拿下,重重插入地面,这一举动背后的内力激荡竟引起鬼谷一阵不小的震动。

“你要白凤?”美目中掠过一丝狐疑,赤练不由地抬额望了望苍穹。

“赤练小姐贵为流沙四天王第二,想必是个识时务、明事理的人。”一声冷笑自胜七背后响起,赵高与星魂走了出来,赵高冷眼一剜赤练,两手交叠揉搓着指甲,口里阴冷笑道,“拿整个流沙的周全来换白凤凰一个人,孰轻孰重,想必赤练小姐能拿捏得清楚。”

冷冷一瞥赵高星魂,赤练仍一手握紧剑柄,一手抚上后颈理了理发辫,挑眉媚媚一笑道:“哦?这倒不劳大人挂心,我自然清楚。不过我倒是挺想知道,他白凤何德何能,能劳烦几位大人辛苦奔波来鬼谷要人?”

“这点,赤练小姐恐怕不需要知道。”赵高一低眉,凛冷的目光斜斜射出,正落在不远处崖顶的一座楼阁上。

“嗬,你们不愿意告诉我,也罢。”赤练抿嘴一笑,美目中多了几分挑衅,“我挺乐意同你们做这笔交易,可惜天不遂人愿,你们今个儿来得不巧,白凤并不在这里。”

“哼。”轻哼一声,赵高嘴角一斜,“赤练小姐这话,赵高倒是听不明白了。”

“这有什么不明白?赵大人聪敏过人,自然也知道白凤在流沙四天王中排名第一,我这个第二哪管得着他的去留?他不在这儿,我也没办法变出第二个白凤来。”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调笑,赤练耸了耸肩,佯作一脸无辜。

冷冷一笑,星魂斜眼瞥见胜七握巨阙的手紧了一紧:“本座早就听闻流沙白凤轻功独步天下,无人能管的他去留。如今不巧他不在,也不知要等到何时。”说着,他缓缓抬手,轻抚了一抚额上的深蓝色纹络,“不过我们阴阳家一向事务繁多,今天若是空手回去,也不知何时能再来鬼谷做这笔交易。”

“如此,倒不如请流沙众人一同去阴阳家做客,何如?”一妖冶女声忽而传来,随着风声一阵呼啸,一名身材高挑曼妙的红衣女子缓缓落到星魂身后,同时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扔到了赤练脚边,赤练本能地向后退了一小步,这才看清那正是已经被打成重伤的隐蝠。

大司命面上挂着胜利的微笑,一撩刘海媚媚笑道:“赤练小姐可愿意去我阴阳家坐坐,有上好香茶奉上。”

“不劳费心。”冷冷开口,赤练看着在自己脚边挣扎不起的隐蝠,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一股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指尖一勾,原本缠在臂上的小蛇缓缓滑落下手臂去,扭动着身子游开了。

稳了稳气息,赤练抬额望向星魂同大司命:“尔等既想请我们去做客,又为何要将他伤成这般?莫非这就是阴阳家的待客之道,赤练受教。”

“赤练小姐说笑了。”挑眉一笑,大司命毫不掩饰面上的盛气凌人,“此人暴虐恣睢,本座怕他丢了流沙颜面,故而替你们教训他一番,还望见谅。”

“嗬,大人才是说笑呢。我也恼这家伙,正不知怎么教训他,想不到大人竟替我办了,还得由我说声谢谢。”媚媚一笑,赤练扭着腰肢,向前跨了一小步。

“谢谢倒不必,但只要赤练小姐不做这种小动作,便是最好的报答。”大司命话音刚落,右手便缓缓抬起,竟有一条猩红的赤练蛇在她指间扭动,不多时便咽了气。

脸色微微一变,赤练秀眉一挑,甩出一句“大人又说笑”,便已挥动链剑杀过来。大司命冷冷一笑,飞身迎上,俯身躲开链剑,一掌逼向赤练手腕,赤练忙侧身一掠,大司命又一记手刀直逼其天灵盖而来,两人厮杀一处,只见两朵红云交合涌动,煞是好看。

胜七冷眼旁观这两人厮杀,指尖敲打着巨阙剑柄,粗犷的脸上始终洋溢着不屑与轻蔑。

左手向大司命肩胛骨虚晃一击,见大司命侧身躲开,赤练得意一笑,两指一弹便有两条赤练蛇自大司命两肩窜出,蛇口大张直逼她皮肉而去。大司命见状略一吃惊,两手运起内息划出两道红光,赤练蛇应声落地,在大司命脚边痛苦地扭动着妖娆修长的身躯。

向后退了一小步,赤练冷眼望向大司命,心知不敌,却也意欲作负隅之争,遂手起挥剑,使链剑形如赤练蛇一般围绕着大司命团团舞动。大司命冷哼一声,两臂交叉,在阴阳合手印的基础上进一步释放了内力,趁赤练不备猛一击弹向链剑最末梢,紧紧擒住后用力向后一拽,伴随着一股极其霸道的力量的膨胀,赤练右手腕被震得麻涩而混不着力,她不由地闷哼了一声,链剑生生地脱开手去,同时赤练小腹重重地挨了大司命一掌,脚下一滑便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

优雅地稳住身子,大司命冷冷一笑,飞身向前又击出一掌,眼见着要打中赤练胸口,却忽有一道黑影自旁掠出,一手合掌接下大司命攻击,一手伸臂挽住赤练腰肢,携她一同飞身向旁边一掠,揽她入怀后脚下一错,稳住了身子。

大司命一手叉腰婷婷而立,冷眼望向不远处横抱着赤练的黑袍杀手。

“麟儿,你……”赤练略怔了一怔,感觉到腰腹部袭来钻心般的疼痛,不由地蹙紧了眉头,咬牙咽下了呻吟。

黑麒麟低头看了看她,黑色面罩下看不清他表情。轻哼一声,他抬额望向大司命,听见耳畔传来星魂邪魅的声音:“嗬,连逆流沙第一杀手墨玉麒麟都来了,真是荣幸至极。大司命大人,还不快快招待客人?”

冷冷一笑,大司命缓缓抬起了右手,掌心氤氲出红晕,映照着大司命的笑容分外妖冶。

麟儿横眉一瞟崖顶羽阁,复又冷眼望向大司命,心里却凉了半截。

……

 

 

 

眉尖略略一蹙,喉口处发出一声低吟,凤目渐渐睁开,白凤将眸光扫过整间屋子,神色仍有些迷茫。

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登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

深深地一蹙眉,肩腹部袭来的阵阵刺痛昭示着重伤未愈的事实。狠狠一咬牙,他努力回忆着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隐约记得自己被赵高、六剑奴以及星魂、大少司命围截,一番苦斗后似乎遇见了卫庄……不对,确实遇见了他,自己一定是被他点中睡穴,带到了这里。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里?

注意到自己身上换了一件儒家素衫,看自己原本的白衣已经换了一件款式一样的摆在床头,羽饰也被洗得干净如初,白凤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

缓缓起身,小心着不让伤口开裂,肩腹部的痛苦一波波袭来,骄傲而倔强的性格又不允许他呻吟出声。咬牙伸指封住了伤口处的几处经脉暂缓伤痛。踱到门口,隐约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指间下意识地拈上了一支白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靠近,白凤忙侧身倚墙而立,细听门外两人寒暄之声,一个道:“阿镜,来给白公子送药来了?走得这么急。”另一个便朗笑道:“三师公吩咐要好生服侍白公子,我可一点不敢怠慢呀!”

听他念出“三师公”,白凤立即明白了所有的事。

来到桌边坐了,听门缓缓打开的声音,那被称为“阿镜”的下人抬头见白凤醒了,忙走来小心翼翼地将汤药放到他面前道:“白公子,您请慢用药。”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白凤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

被药的苦涩折磨得微一蹙眉,白凤伸指拈起碟子里的一小块蜜饯,心里轻轻一笑。

待阿镜整理了床榻,刚要跨出门去时,身后便传来白凤清冷的声音:“我没叫你,你就不用再来了。”

“……诺。”被这位公子冷若冰霜的声音一激,阿镜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记起张良临走时叮嘱的不要无故招惹他的话,忙不择地走了。

扶额闭目养神一会儿,白凤似乎觉得伤痛减轻了些,遂缓缓起身来到书架前,看先前自己爱读的书卷一本未少,摆放齐整,连位置都没变,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

刚要拿下那卷最为陈旧的《庄子逍遥游第一》,耳畔却忽而飘入一阵清脆的鸟鸣。

一只谍翅儿,悄然落到了他的左肩。

才褪去的肃杀复又渐渐积淀,白凤深深一蹙眉,伸指勾过鸟儿,听它传来的消息,修眉越蹙越紧。

“……当真是要拼个鱼死网破才罢休么?”冷冷一笑,白凤放飞谍翅,一个瞬移来到床前时已然换下了儒家白衫,伸手拿过自己的羽饰和白衣迅速穿戴好,来到窗前纵身一跃便离了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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