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不混圈边缘人,既杂食又洁癖
真人唯粉乔振宇,另有墙头无数
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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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七回】

前文链接:【楔子】【第一回】【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第六回】


【第七回】  寻匿所卫凤逐曦   破沉浮贤良思征

正在替白凤擦去额上的冷汗,卫庄忽听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随即便传来一个声音:“客官,汤药已经煎好,可否送进来么?”

“药放到门口,你可以走了。”卫庄冷冷说道。

然而门外人似乎并未照做,反而又敲了敲门道:“客官,还是让我送进来罢,我想,你会希望看见我的。”

“你说什么?”卫庄略略一惊,忽觉得这声音耳熟,冷笑一声起身开门,便见那门外人,正是张良。

“你怎么会在这儿?”迎上张良略带担忧的目光,卫庄冷冷一笑。

张良轻轻一笑,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白凤,将汤药递到卫庄手中便疾步走近。

卫庄瞥了他一眼,见他在床沿坐了,捋了捋白凤额前散乱的短发。

冷冷一笑,卫庄一面用调羹将汤药匀凉些,一面在床头坐了,舀了一匙正欲望白凤嘴里送,张良却伸过手来,小心地用锦枕将白凤的头微微垫高,继而轻轻扼住了他下颌。

瞥他一眼,卫庄冷峻的眸子深出掠过一抹复杂的微光,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喂白凤喝药。

药尽,张良又小心地抽去了锦枕,同时将被子盖得紧了紧。

卫庄走到桌边放了药碗,冷眼打量张良,半晌笑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卫庄大人银发黑衣,本便引人注目,又带着这样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想找不到都难。”张良微微一笑,来到桌边坐下,“我办完事经过,看到你进了这间客栈,疑心出事,所以来看看。”

“你不会仅仅就是来看看那么简单吧。”卫庄冷哼一声。

张良闭了闭眼,微微笑道:“子房想来见见故人,有何不可?”

“故人?”卫庄眉尖一动,不觉一声嗤笑。

张良看了看白凤,颔首笑道:“白凤公子紫发蓝眸,喜穿一身白衣,而子房从前有过一位朋友,也是紫发蓝眸,一身白衣,卫庄大人不觉得这太巧合了么?”

卫庄微微地一蹙眉,一瞥白凤,不语。

轻轻一笑,张良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当年韩国三公子韩非,身为法家翘楚,又在稷下学宫荀卿处拜师求学,是子房的同门。而他膝下育有一子,在稷下学宫长到四岁方回到韩国,子房曾有幸与他相伴半月,小公子才思敏捷,聪颖过人,为子房所不及。未料天妒英才,这小公子在八岁返学宫途中遭遇盗匪,少年夭亡。”

“已经是死了的人,还提他作甚?”冷冷一笑,卫庄紧蹙的眉头却是舒不开。

张良细细端详着白凤清俊的面容,顿了一顿,柔柔笑道,“子房与小公子一见如故,也算得他的知交。如今天人两隔过了十年,子房仍记得他容貌俊秀,性情孤傲,并且,”他伸手撩起白凤一缕紫发,“也生的这一头蓝紫的头发。”

一道风声呼啸掠过,张良即觉颈边一凉,他淡淡一笑,知是鲨齿已经对准了他的咽喉。

“卫庄大人想取子房性命?”斜眼一瞥,面对鲨齿寒光,张良却是毫无惧色。

“你未免知道的太多了!”卫庄深深地一皱眉。

“子房知道了又如何,莫非卫庄大人觉得我会对白凤不利?”张良淡然一笑道。

卫庄剜了他一眼,冷峻的面容神色复杂,他深深地盯了一盯张良,又看了看白凤,收了鲨齿:“你没这个能耐!”

淡淡一笑,张良收手随卫庄一同坐回桌边,顾自斟了一盏茶品着,一面看向卫庄道:“卫庄大人何必如此戒备?子房既然知道此事,定当同大人一同护小公子周全。”

卫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韩非师兄同子房颇为知心,可称忘年之交,子房甚是佩服他的过人才华,不想他在秦国被诬入狱,英年早逝,着实令人为之扼腕。”张良略略蹙眉,又抿了一口茶道,“卫庄大人同子房皆是韩非故交,如今小公子变更姓名,隐藏身世投在流沙门下,得蒙大人庇护多年,个中缘由,若子房猜得不错,恐怕既有大人怜小公子夙遭险衅之由,也有韩非推心相求之故罢?”

“……张良,知道太多可是会送命的。”卫庄沉默许久,终于冷冷开口。

张良微微一笑:“卫庄大人放心,子房的命硬,轻易死不了。”言罢,便等着卫庄叙述其中故事。

卫庄却忽而脸色一沉,斜眼一瞥房门,凝神听见楼下车马动,心觉不妙,而张良亦有所觉察,忙搁了茶盏疾步来到窗前,瞥见楼下停了一顶朱红轿子,轿子两侧各立了两名黑衣携剑之人,正是六剑奴中的真刚、魑魅、灭魂、转魄四个。料想轿中之人定是赵高,张良不觉深深一蹙眉,转身便见卫庄已抱了白凤在怀,有离去之意。

“他们还没上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张良凝眉道,“卫庄大人想带小公子去何处避身?”

卫庄冷面无言。

“要说避身的好去处,子房倒是知道两处,大人可愿一听?”张良挑眉一笑。

卫庄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尽说来。”

“大人要事未完,鬼谷定是不愿回去的,因而这第一处,便是桑海小圣贤庄。”张良轻轻一笑。

深深一皱眉,卫庄脸上已有了愠色。

斜眼一瞥楼下,张良轻摇了摇头,又道:“这第二处,便是前稷下学宫韩非师兄的宿处,断棘庄。”他抬额盯住卫庄,“大人可愿去?”

脸色微微一变,卫庄轻哼一声,低眉瞥了瞥白凤:“他或许是不愿去的。”

“事不宜迟。”

 

 

 

打开朱门上已经带上一些锈迹的锁,张良引卫庄踏过园中小径来到一处隐在芭蕉丛下的阁子。一面走,一面听张良笑道:“这一处庭院,本也是归属于小圣贤庄的前身稷下学宫的,但强秦灭齐,稷下学宫亦随之败落,幸得李斯尚念几分情意,制止了嬴政罢黜六家的念头,保留了稷下学宫,伏念师兄便继任掌门,重整学宫,更名小圣贤庄。但因强秦推崇法家,学儒之人日渐稀少,小圣贤庄也比不得当年稷下学宫那般宏大,有几处庄园便空闲出来。诸如这处断棘庄,本是荀师叔一派与其门生的居所,如今荀师叔隐居于小圣贤庄竹林别苑,门下学生又各奔前程,便也闲弃多年,落的这幅模样。”

本该是废弃多年的阁子,然而开门进去,里边倒是出人意料的干净整洁。

看着卫庄小心地将白凤放到床上,张良一面打来了热水,一面微微笑道:“这一间,便是当年韩非师兄同小公子住的屋宇。荀师叔痛惜于韩师兄壮志未酬,英年早逝,又素来最为疼爱小公子,哀其早夭,便嘱人好生照看这间屋子,屋内摆设悉如从前,未曾动过分毫,仆人又勤于拂拭,所以闲置了这几年也光鲜如初。”眉尖微动,张良小心地为白凤拭去额上冷汗,“未想今日,这些器物又能得以服侍旧主人,也是一场欢喜。”

卫庄看了他两人一眼,蓦地冷冷一笑,转身出去。

张良并不望他背影一眼,只是坐在床沿静静端详白凤睡颜,看他如玉无瑕的脸盘,诡秘高贵的紫发,半晌轻轻一叹,嘴角勾起一抹爱怜的微笑。

你教我认出你,我做到了。

只恐怕,你已不愿再面对真实。

……

 

 

 

新郑作为战国七雄之一韩国的都城,也曾盛极一时,但无奈韩诸君一代不如一代,奸佞当权,朝政荒废,韩国日益弱小,备受邻国强秦欺凌,韩君却仍只顾自己享乐不思进取,每遇强秦侵境便用割地之法以求苟安,弄得民生凋敝,新郑便也比不得咸阳临淄那般繁华,但毕竟也是一国之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郑街市仍算得一派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盛景。

韩相张平的府邸便坐落在西街的尽头。

张氏一族五世相韩,也是韩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其显赫自非别家可比,甚至远胜于一些韩王族子弟。族中贤才辈出,多有仕者,为韩国举国称道。

彼时时任韩左相的张平,为人正直,德高望重,见韩国深陷内忧外患之境,心生忧虑,屡屡劝诫韩王励精图治,重振国威,却反遭奸佞排挤陷害,险些罢相。张平虽愤于国君昏庸,却也无可奈何,在几番周旋保住相位后也学得明哲保身起来,再不敢强出头死谏。而其素来好交贤士,韩廷之中最敬公子韩非,仰慕其师门稷下学宫,遂送其子良至齐拜师。张良天性机敏,勤思好学,很受学宫掌门喜爱。而韩非有时返学宫遏访师父荀卿,见过张良几回,二人虽然年龄差距颇大,却攀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张良亦素知韩非膝下有子名征,容貌俊秀,天赋异斌,极想一见,每每与韩非提起,非只笑而不允,良颇以为憾。

当是时,公子韩非亦忧于韩国现状,上书劝诫反受屈辱,非愤而著书,纂《说难》、《五蠹》等十有余篇,思维严密,论证有力,言辞辛辣,锐不可当,为一时之盛传,张平亦得其刻本而阅之,愈发钦佩,二人本便交好,如今同上谏而不得,更有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意,往来拜访亦日益频繁。

张良学于稷下学宫,读毕一载方告假返家一次。

 

“少爷您回来了。”守门老叟引张良入堂,一面早有人前去通报。张良惑于父亲如何不在堂内,一问方知其正与公子韩非在内堂攀谈。张良听韩非来了,喜不自禁,忙入后堂拜见了这位长他二十余岁的同门。

二老一少相谈甚欢,不觉至用膳时分,良方想起欲见韩征之事,乃告求韩非,未料话音刚落,便有一名散发白衣的男孩自帘后走出,也不行礼说话便顾自在偏座坐了,神色漠然中带着几分冷傲。

张良略略一惊,暗思莫非他便是韩征,便听韩非说道:“征儿,快来见过你张良师叔。”

白衣男孩修眉一挑,起身走近张良,也不立即行礼,却先用一种冷傲的眸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清秀的面容上始终勾着一抹漠然的蔑笑。

张良注意到他的双瞳竟然是如湖般的蓝,不由地暗暗惊叹。

打量良久,男孩方一瞥韩非道:“他不过大了我六岁,只因与你同辈便要听我唤一声师叔,是不是太占便宜了?”

“长幼之节不可废,即使他年岁幼于你,既与你父同辈也当得一声师叔。”韩非皱了皱眉,又向张良笑道,“我这小儿自幼顽劣,不知礼节,如有冒犯张师弟处,还望海涵。”一面又目视韩征道,“莫要这般不知礼,快叫师叔。”

韩征见父亲逼得紧,遂一挑眉,冷傲的眸光掠过张良俊秀的面容,躬身一揖道:“韩征见过张师叔。”

张良忙回了礼,心里觉得这孩子有趣,,一番客套后还想同他说些什么,无奈父亲招呼开饭,而这韩征一入席后便再未说话,只顾自挑拣着盘中饭菜,时不时用他冷傲的眸光打量着席中众人,嘴角仍勾着那一抹漠然的蔑笑。张良几番引他开口未果,遂暗忖这孩子年仅八岁,却如何这般年少早成,冷漠孤傲,思而不得,心里愈发想与他好好攀谈。

少时饭毕,张良才要说话,韩征却迅速辞了张平韩非去了客房,再没有露面。

张良又因还有话儿同韩非说,也只得暂且收起了这念头。

旦日张良早早来到客房一处庭院,同韩非告了安,便来寻韩征,屋里却是空的。

听仆人说他一早便去了后花园,张良便忙寻了来,心道见这孩子第一眼便显尽桀骜冷漠,又生得一双蓝眸,容貌之俊秀非常人可比,且不知他的天赋异斌又是怎样一番奇处,张良心里充满了对这神秘小友的好奇,虽未深入了解,却已有一腑没来由的好感。

这样想着,张良缓缓走近园湖,四下张望,却未见一星半点人影,正疑惑间,耳畔却忽而飘入一阵或清脆或婉转的鸟鸣。张良才眨一眨眼,便见十几只鸟雀自那边湖畔一簇树冠中蹿出,徘徊于湖边飞绕几圈方四方散开,而树梢亦随之一颤,即有一白影凌空飞来,稳稳地在张良头顶一处树梢停了,那枝梢竟丝毫未颤。

张良看得分明,不由得暗暗惊叹道:小小年纪,却有这手好轻功!

韩征双手环臂,懒懒地向下打量了张良一眼,口里轻道:“张师叔是来找我的?”

张良听他口气仍是那般慵懒漠然,不由地笑道:“征贤弟何必如此拒我于千里,若师叔唤不习惯,便唤我一声张兄罢。”

韩征闻言,不觉又盯了一盯张良,挑眉笑道:“哦?那可不是有违你们儒家的礼数?”

张良听他故意加重了“你们”二字,遂轻轻一笑,脚下一踮亦飞身上树,稳稳落在韩征身边,口里笑道:“周礼中的繁文缛节亦为子房所不喜,征贤弟也不必碍于韩师兄颜面而强从了。你若喜欢,不唤张兄只叫子房,或是直接唤名字,又有何不可!”言罢,盯住韩征蓝眸,温和笑着。

韩征似乎微微一怔,没料到这位张师叔这般好脾气,亦或是合着自己的性情,面对这般温文尔雅自己倒不好意思仍以冷漠相迎了,遂轻轻一笑道:“哦?张兄这番话听来洒脱,好罢,你既称我一声征贤弟,我怎好意思直呼汝名?自然该唤一声张兄了。”说着,他懒洋洋地眯了眯眼,又道:“不过张兄须知,你这征贤弟可一点儿不贤能,反倒十分的顽劣不驯,此话说在前头,如若韩征性直冲撞了张兄,也还请担待一些。”他嘴角勾起一抹蔑笑,湖般的蓝眸亦如湖一般涟漪不断,显尽性灵。

张良暗暗感慨一番,遂开口笑道:“征贤弟何出此言。”他看着韩征飞身跃上更高一簇树枝,懒懒地倚着树干半躺下来,阳光透过叶间缝隙,在两人身上洒下点点光斑,氤氲出一派祥和。

张良微微一笑,小心地挪近韩征,一面又道:“方才听征贤弟强调‘你们儒家’,听来像是将自己排除在外,这倒教子房疑惑,征贤弟生在稷下学宫,生活至四岁方随韩师兄回到韩国,想必自小遍读圣贤之书,理应也是儒家弟子,却如何这般不待见儒家?”

韩征听他一通议论,不觉轻轻一声嗤笑,起身坐好,俯望向张良道:“读过并不代表喜欢,儒家所谓圣贤书,道尽仁义礼智信,看着高深,实则酸腐得很,怎能比得道家逍遥自在?”

“哦?”张良轻轻一笑,“征贤弟喜欢道术?”

“谈不上喜欢,只是羡他快活逍遥。”韩征修眉一挑,起身落回张良身边,仍是双手环臂的姿势,谑笑着盯住张良。

张良眉尖一动:“征贤弟嫌儒家酸腐,羡道家逍遥,却不知觉得法家如何?”

韩征闻言笑容一敛,微微地一蹙眉道:“法家治国讲求重典,严刑峻法,残酷少恩,虽是能治乱世成一统之道,却并非……”话未说完,已被张良微笑接道:“并非安天下升太平之道,对否?”

韩征微微一怔,盯住张良,半晌无言。

“看来子房无意间点中征贤弟的心事了。”张良轻笑道。

“你当真是无意?”韩征冷冷一笑,右手忽而一抬,登时便有一只鸟儿自上方窜下,直扑张良面门而去。张良没防备,吃了一吓,脚下一滑险些栽落,忙奋力稳住。

而那鸟儿却在距张良鼻梁两寸处停住,振羽上翀在他头顶绕了两圈便飞回至韩征指尖停了,享受着韩征温柔的轻抚。

轻吁一气,张良诧异地盯住韩征:“征贤弟会御鸟之术?”

韩征将他懒懒一瞥:“我生来就会这些。”

哦?张良暗自感慨,想必这就是他的天赋异斌了,遂笑道:“鸟雀展翅驰骋天穹,最是逍遥快活。征贤弟会御鸟之术,又有这身好轻功,难怪也爱逍遥。”

韩征抬手放走鸟儿,冷冷一瞥张良,清秀稚嫩的脸盘上带着本不该有的凛冷。他似乎咬了咬下唇,没说话,却顾自飞身掠向湖边,落到了一处亭里。

张良见状,亦飞身下树入亭,见韩征倚栏而坐,面容凛冷中又夹杂了几分迷惘,遂在他身边坐了,一面试探性地笑道:“征贤弟摆出一副不谙世事、无所在意的模样儿,却对儒道法三家道义熟稔于心,评点颇为合情合理,这倒教子房疑惑,可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关心则乱’呢?”

韩征深深地一蹙眉,蓝眸泛起微光,白净的脸面上已浮起了几分愠怒,张良却毫不在意似地,仍顾自笑道:“表面上装得有多不在意,心里就有多在意。征贤弟忧于韩国现状,然凭韩非师兄之才犹扶大厦之将倾而不得,贤弟知道自己微薄之力,无能为之,心中郁结,所以才向往逍遥。”话音刚落,喉口却忽地一紧。

张良一怔,方觉韩征已不知何时扼住了自己的喉口,但似乎只是虚张声势,用劲并不大。

韩征深深地一蹙眉,蓝眸显尽杀气,冷冷笑道:“有件事张兄或许需要知道,韩征的这双手,四岁的时候就沾过血,现在也不介意再沾一次。”

“哦?”张良却毫无惧色,仍带着他一贯温和的笑容说道,“征贤弟年少气盛,才被子房挑明心思就出手,这样武断的性情也不怕招致杀生之祸?”心里却惊异于他出手之快与内息之盛,亦惑于他方才所言四岁杀人之事,莫名地激起一阵心疼。

蓝眸深处泛起涟漪,韩征微怔了一怔,忽而狠狠一咬牙,松手伸指在张良两肩一点,运起一番内力,迫使张良向后退了几步,遂收回手起身冷冷笑道:“张兄生得好一张利嘴,这番辩合倒是我输于你了。”言罢脚下一踮,倏然不见。

张良抬手抚上颈部,微一蹙眉,四下一望,寻不见韩征,心里莫名地一阵空落。料想自己莽撞道破了他心思,他必然心湖激荡难平,这番去了,定又避开众人,不知躲到何处苦闷。想自己与这孩子一见如故,好容易说服他开口和自己推心置腹的说了些话,却反被自己搅乱,张良不觉心生愧怍,但又想这时让他一人静静也好,反正他父子二人要在府上借宿半月,且自己一开始就道破他心思,教他知道自己可为知音,也便于往后深谈。如此一想,张良放了放心,因又想起他四岁杀人之事,心中惊疑,遂往韩非处去几番套话问个明白,韩非也不隐瞒,旁也有张平听着,三人又据此说了些别话,此系秘密,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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