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不混圈边缘人,既杂食又洁癖
真人唯粉乔振宇,另有墙头无数
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三国迷,亮云双担
红楼迷,表白红楼全员
武侠迷,古温铁粉,无情本命,黄药师&楚留香苏粉,原著赛高
明星大侦探&名侦探学院全员粉,晨哥路人粉,唐jojo妈粉
CP混乱,bg主吃凤司|卫练|陆雪|虫温|盾佩|平和;bl主吃all乔|鸣佐|亮云亮(主史向)|铁all盾|allspidey(主贱虫、铁虫)|卫all凤|allss|all无(主戚无)|七零狮|加天 |永飞|良侑|双魏(偏勋晨)|all洲(蒲韬纬思洲乱炖,最爱蒲唐)|all越|光嬴
巨雷拆逆ky和拉瓜踩瓜
欢迎同好,拒绝撕逼

【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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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救敏凤卫庄现身   访南公子房决意

“你知道便好。”大司命一撩刘海,懒洋洋开口,“流沙不过一个不上台面的杀手团,就算是天王之首,也摘不掉下等平民的帽子。倒不如加入阴阳家,作为前护法,你依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连我们五长老也得对你俯首称臣,你何乐而不为呢?”

“哦,是么?听上去好像不错。”白凤冷冷一笑,“不过……”

“你还有什么不过,而且你现在也完全没有资格说什么不过。”赵高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答应这笔交易,二,就只有用你的血来喂饱六剑奴的剑。”

“哦,是么,你认为我真的没别的选择了?”白凤修眉一挑,凛冷的目光扫过赵高,将身子慢慢从树干上移开,他向前走了一小步,冷笑着张开了两臂。

“你还想怎样?哼,负隅顽抗可没有什么好下场。”赵高的话音刚落,白凤俊逸的身形便在一瞬间消失了。同时,伴随着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倏然出现,已不知何时平息了的羽阵再次激起了漫天白羽。白羽首尾相接凝成一道锁链,飞旋在众人四周,同那股强大的迫力一起迅速包裹了众人。力量如此之强,竟教这些绝对的强者们一下子也未能招架住,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趔趄。而六剑奴更是觉得如临大敌,一向以觉人气息见长的他们此刻却难辨出那突然消失之人一丝一毫的气息变化。而这股倏然出现的压迫感也在一瞬间扰乱了他们自己的气息。随着这道由白羽聚成的牢笼渐渐收缩,这股令人惊叹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几人甚至能感觉到已变得如钢刃般锐利的白羽划过自己周围空气时发出的凄厉的撕裂声,以及由这种声音带来的死亡气息。

然而,不多时,就在众人慌忙调整心绪以招架之时,却忽然听得半空中传来一阵刀剑相擦的凄厉之声,随即,那股力量便又在一瞬间消失了,它消失得如此突然,正如它出现得如此突然一般,存在短暂如昙花,而那道由白羽聚成的锁链也在一瞬间解体,众人透过漫天白羽定睛看时,却见一名玄衣男子,宽大的帽檐下纷飞着两缕凌散的银发,一对豹似的双眸射出利如刀剑的眸光,直直射在白凤苍白的面容上。他一手持剑对准赵高等人,另一手搭在白凤左肩上,将白凤紧紧倚树押住,而白凤面上虽仍带着那一抹孤傲的蔑笑,却显然难掩身受重创后的虚弱,他竭力压制自己的喘息,两手无力地垂着,冷笑着盯住眼前这个押着自己的人。

卫庄。

闷哼一声,卫庄冷冷地剜了白凤一眼,沉声说道:“你小子疯了么,已经受了重伤还敢使出凤舞九天,若非我强行中断了你的动作,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语气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凛冷和强硬。

“哼……”白凤渐渐缓过气来,斜眼瞥了瞥赵高等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微笑,虚弱地轻轻说道,“若非如此,怎么逼得你这躲在暗处看热闹的家伙出来?”

卫庄闻言,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哦,听上去倒好像是我入了局。”

“你将气息隐藏得很好,就算是他们也完全感觉不到。”白凤傲然一笑,“只可惜你忘了,这里林木众多,有的是谍翅。”

“哼,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卫庄说着,猛地将白凤身子一把拽过,反向旁边的一棵树上撞去。白凤苍白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浅笑,他顺势抓住卫庄上臂,身子灵活一转,随即又脱开卫庄束缚,一手傍上树干扶了,稳稳地倚树站住。有了方才的片刻休息,又有卫庄暗中送入自己体内的真气疗伤,这会儿他的内力也恢复了两三成。

“哼。”见白凤体态灵活,卫庄心下里便放了心,口里却仍不留情面,“看来你一时半会还成不了累赘。”

白凤闻言,心下里却早猜着了他心思,故而没有作答,只轻轻发出一声冷笑,暗暗运功调息。

卫庄将目光投向赵高星魂等,还未开口,便听得星魂说道:“哦?流沙首领卫庄终于来救手下了。可惜啊,看来这笔交易已决计做不成。”言罢,邪魅一笑。

“两位大人想带走流沙的人,就应该来和卫庄商量。”卫庄冷冷一笑,“每一个加入流沙的人,他的命都不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流沙。”说着,他斜眼瞥了白凤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他们的命,都只能由我来决定。”

听了这话,正闭目疗伤的白凤不由地动了动眉尖。

哼,原来那日你在啊。

……

“哦,是么?那,”星魂闻言寒傲一笑,“不知卫庄大人可愿意让出爱属呢?”一面说着,一面暗暗使出了聚气成刃,于右手凭空化出一道深紫色的三尺长刃来,阴气凛冽。

卫庄轻哼了一声,冷冷笑道:“我想这小子怕是没福气消受你们阴阳护法这样的荣耀,所以……”话未说完,星魂已经一掌劈来,卫庄使鲨齿接了,星魂又是一击直逼卫庄脖颈,二人厮杀在一处,好不热闹。

那边星魂拖住了卫庄,这边刘剑奴便一步步向还在疗伤的白凤逼来。白凤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凛人杀气,不由地轻轻一笑,一下睁开冰蓝双眸将目光在六剑奴身上扫过,右手已然拈过了一支羽箭。

起风了。

轻哼一声,脚下一错,他的身子便在瞬间消失了。

随即,一声沉闷的惨叫声起,便见白凤俊逸的身形出现在了六剑奴所形成的包围圈十几步开外。同时,断水已然半跪着伏倒在地,表情狰狞,而他脖颈处正不停地渗出黑血来。乱神也屈紧了身子站着,一手按住胸口,四指间除了有不断渗出的鲜血外,还凛然插着一支已被血染红了的羽箭。

白凤缓缓将羽刃横到面前,凛冷一笑。

即使重伤,他的速度也照样无人能及。

正如卫庄所言,白凤凰,绝不会从一开始就使出他全部的实力。

他永远,都会有所保留。

哼……白凤凰的速度、羽刃和羽箭,再加上赤练的毒,这会是一场漂亮的厮杀。

见不过一眨眼功夫便有两人受伤,六剑奴相顾一怔,辨出断水与乱神伤口处的血呈现黑色,分明是中毒所致,真刚立即迅速封了两人经脉。六剑奴迅速调整了方位,留出空间来将断水和乱神护在身后教他们自行逼毒,其余四剑则再次包围了白凤,飞身跃起一起舞剑向白凤杀去。有了断水和乱神作教训,心知面前的这位少年纵使身受重伤也不容轻视,六剑奴在出手的刹那也为自己留足了后路。

方才他们对自己抱有轻视,是他减少对手的绝佳时机,但先前的伤也不是白得的,凭他再快的速度也不过只伤了两名对手。而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戒备,恐怕会难办得多。

更何况,那边还有三个人没有出手呢。

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赌命。

轻轻一笑,白凤的身子再次消失了,而六剑奴却惊疑地发现,与方才一样,他们竟丝毫感觉不到白凤的气息,这也意味着他们无法判断出白凤的正确方位,也就无法对他发动精准的攻击。于是,白凤又在无形间用羽刃及羽箭重挫了其余四剑奴,巧妙地击垮了他们的阵型,再度逃离出了包围圈,而四剑奴则或重或轻地受了些伤。

赵高在一旁看得分明,不由地蹙紧了眉头,喃喃说道:“他原受了重伤,不想竟还能反咬一口,真是……”“正是因为受了重伤,故而气息微弱,只要稍稍隐藏,便可教六剑奴无法觉出。”大司命诡秘一笑,接过话道,“况且六剑奴料他身受重伤无法久撑,心下里就先小瞧了他,所以吃此大亏,也不足为奇。”说着,她斜眼瞥向少司命,若有所思地一笑,继续说道:“这小子还是一样的厉害,如此危急之际竟能化弱点为优势,不一味的蛮干,倒是比七年前的他成长了许多。”言罢,猛地将手向少司命一摆道:“不过正事还是得办。少儿,你我二人看热闹也有多时,这会子也该我们动手了。”说着,冷眼望向少司命,似在等着什么。

少司命闻言,斜眼将大司命淡淡一瞥,便走上前去。

大司命冷冷一笑,亦快步上前,脚下一错,便与少司命一齐向白凤袭去。

白凤见她们出手,忙将身子向右一倾,脚下一旋飞身跃起,借树梢一踩,右手便冲向自己袭来的两道丽影射出几支羽箭。大司命一面躲过,一面使出阴阳合手印直逼白凤喉口而去。少司命使飞叶打偏羽箭,挑眉望见大司命已距离白凤不过两尺,心里一怔,忙拈过一枚碧叶,装作是要飞叶去打白凤的模样,实则故意打偏,将其射向大司命向白凤伸出的手腕。

白凤斜眼觑见,遂将身一转,借大司命细肩一踩,腾身跃起,眨眼间来到少司命面前,伸手一下向少司命左脸颊劈去。少司命俯身躲开,右手腕却忽被他一把掐住,遂知他向自己脸颊劈去的那一击只是诱饵。迎上白凤冷傲的蓝眸,少司命微微皱了皱眉,使另一只手拈了碧叶向他上臂削去,一面伸脚在他膝间一绊,同时身向后倾,遂使及腰的紫发如珠帘般垂在半空,被轻风吹着微微散开,曼妙之至。

白凤觑见少司命如此倾城之姿,不由地轻轻一笑,松开手飞速闪到少司命身后,指尖慢慢滑过少司命柔软的青丝,那般似曾相识的柔顺感,教他不由地回忆起一个人,浅浅一笑,白凤猛地将少司命一推,恰巧大司命躲过少司命的飞叶,稳住身子又向他袭来一掌,见此忙收了招数将少司命扶住。而白凤用眼角余光扫到六剑奴又再度向自己发起了攻击,遂使羽刃接下了几招,但因伤痛而久撑不得,左肩又中了真刚一剑,额前短发也教转魄一剑削去了几寸,险些伤着额头,而白凤也还了灭魂一刃,教她左上臂被削去了一块皮肉,鲜血直流。

白凤忍痛深吸了一口气,寻着机会突破了他们包围,飞身退出了数十步远。

却说星魂又使一刃削向卫庄面门,卫庄俯身躲了,一面使鲨齿向星魂左肋虚晃一击,实则一掌劈中他右肩,借着反冲力退出几十步,来到白凤身边。

这时,那边星魂六剑奴等也收了手脚。

斜眼瞥他一眼,卫庄仿佛犹豫了一下,方沉声问道:“没事罢?”

白凤闻言不禁轻轻一笑,一挑修眉戏谑说道:“卫庄大人竟然也会关心属下的安危,真是受宠若惊。”

“哼。”卫庄冷冷一笑,望向星魂赵高,不再睬他。

星魂盯住卫庄,冷冷一笑道:“嗬,看来今日非得有人血溅三尺才能有个了结了!”

“法师大人不必多虑,我等已不想再多周旋了。”卫庄说着,斜眼瞥了瞥白凤,白凤会意,遂冷笑着伸出左手。

起风了。

散落在众人四周的数百枚白羽纷纷飘起,白羽翩跹,扰乱了众人视线。

白凤趁机一把抓住卫庄,两人一起腾身跃到空中,凌空也在这时疾速飞来,二人跃上凌空脊背,乘凤翩翩离了这是非之地去。

赵高星魂等挥手弄开扰乱视线的白羽,抬头望见卫白二人已然乘凤离去,心里登时一阵恼怒。

少时风渐渐息了,漫天白羽终于缓缓落回了地上,视线里也渐渐清爽了。

他们再抬头看时,碧空中早没了凌空倩影。

“哼。”嘴角浮起一抹嘲讽似的微笑,星魂别过脸来向赵高冷道,“看来,白凤说的不错,今日不光罗网的招牌碎了,阴阳家的颜面也被一扫而光。”

“法师大人不必担忧。”赵高狠狠地冷笑道,“世上没有猎物能逃出我们的罗网。今日不成还有明日,直接捉他不成还可……”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带上了几分狡黠、狠毒,他伸手拈下头顶的一丛树枝,掐了一枚绿叶在手,揉搓着继续说道:“还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

星魂见他这一动作,聪明如他立即明白了其中用意,遂阴冷一笑,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少司命见此忙欲跟上,大司命却突然轻轻拍了拍她的细肩,同时装作不经意似地从她身边走过,却在经过她的一瞬间在她耳边轻轻撂下了一句“过会儿我有话问你”。

少司命蓦地一怔,再回过神来时,大司命便已紧跟星魂走远。

心里蓦地泛上一股不安与迷惘,少司命忙快步跟了上去。

赵高见星魂等走远,便转过身来将邪魅的目光扫过六剑奴,用命令的语气冷冷说道:“不想为天下人所耻笑的话,就快让你们身上的耻辱之印消失。”说着,他又慢慢转过身来,“着人去,别叫好好的一柄巨阙成了废铁!”

……

 

 

 

“子房,你三番四次地来看我这老头子,不知所为何事啊?”楚南公抿了一口香茶,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张良心思楚南公膝下仅楚莺一个孙女儿,夭亡多年必定日夜思念,如今突然提起怕戳到他痛处,遂踌躇一番方缓缓说道:“南公前辈可记得十年前您访韩时曾在子房家中小住之事吗?”

“哦,那个时候啊,我这把老骨头忘了什么也不会忘这个呀。”楚南公低眉颔首,“我同令尊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令尊稳重威严,谈吐不凡,是老朽为数不多的知己之一,如今虽然去了,老朽倒还是念念不忘和他把酒话天下的日月呢。”

张良听他“把酒话天下”一句,心知楚南公是熟稔天下局势的俊杰之才,早有心想同他畅谈天下,便觉这会是大好良机,也想先把话头谈热了再提楚莺之事,遂开口接道:“家严在世时,也常常对子房谈起前辈,总是殷切告诫子房要向前辈看齐。”

“咳,令尊太高看我了,岁月不饶人呐。”楚南公抿了一口茶,一捋长髯笑道,“我现在也成了个糟老头子喽,哪比得上你们年轻人,年少气盛,血气方刚,这天下也就让你们折腾去了。”

“家严性情刚烈,极看重名节,当年强秦领兵攻韩,他本是可逃走的,却抱着誓与韩国共存亡的决心披甲赴战。”张良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愤懑与怨仇,“可惜子房当时身在稷下学宫不曾回归,不能为国战死,竟连家严最后一面也未能见。”说着,抬额对楚南公摇头笑道:“咳,前辈看我,尽讲这些不相干的,教前辈看笑话了。”

楚南公安然捋须一笑,低眉凝思片刻后,忽开口轻道:“……听说当年新郑被攻破的时候,韩王宫起了一场大火。”

“……”张良闻言一怔,默默地看了楚南公一眼,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秦嬴政十一年,原本掌握韩国兵权的大将军姬无夜在和红莲公主的新婚之夜被原韩司寇卫邢君之子卫庄杀害,卫庄取而代之,掌握了韩国最高兵权。”楚南公一面品着茶,一面慢条斯理地说道,“而据老头子所知,在强秦攻打韩国的时候,卫大将军并没有奔赴沙场,而是身处囹圄,饱受严刑。”

“……韩王昏庸,贤佞不分,致使国破家亡,也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沉默良久,张良凝眉开口。

“贤佞不分能丢了王朝,那暴政呢?有过之而无不及!”楚南公突然白眉一皱,沉声喝道。

张良心知他意思,望而不语。

“嗬,当年凤鸣岐山,昭示圣人周文王诞世,良禽择良木而栖,只有贤君才能创造太平天下。”楚南公压下心思,微微一笑,“可是这世上贤君又有几何?难怪世无太平了。”

“……不过,倘若君主身边能有济世之才辅佐,或许可以填补君主不贤的缺陷,以达太平。”张良沉思片刻,忽开口道。

“哦?子房以为如此?”楚南公一捋长髯,“殊不知殷纣身边,比干、微子之类的旷世之才数不胜数,然而成汤天下到底还是栽到了别人手里。”

“朽木不可雕也,唯上智与下愚不能移。平庸之辈,或许省得。”张良微微笑道。

楚南公闻之,不由地盯了盯张良,捋须微笑良久,忽而开口笑道:“夫鹓鶵,发于北海,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子房如此说,便道是梧桐之所以被称作良木,即是有凤凰栖于其上,若凤凰栖于桃木,则桃木为良木,栖于松木则松木为良木,是耶?”

“若凤凰栖于朽木,则朽木亦可为良木。”张良褐瞳中掠过一抹微光,微微笑道。

“哈哈,好,好!”楚南公闻言大笑道,“如此看来,子房这只凤凰,已经在寻找他所要栖居的那一方良木了。”说着起身,向张良一招手道:“来,来!如此我怎好不助一助你?便送你一样东西罢。”言罢,便带张良走去书房。

……

明亮宽敞的书房里,一幅帛画最先掳去了张良的注意。

画上春花烂漫,中有一幼童拈花而嬉,惟妙惟肖,可爱动人。

小心地从紫檀书架上取下一筒竹卷,楚南公缓缓转身,却看见张良正盯着某处愣神。

循他目光看去,见他正盯着墙上的帛画,楚南公不禁微微一笑,拄拐上前道:“子房可还记得莺儿这小蹄子么?”

“十年前我与她以《诗》中句相联,我故意输之以取其乐,为其一笑倾城,如何能忘得。”张良浅浅一笑。

楚南公看出他褐瞳中的感伤,心中苦思亦被勾起,不由得叹道:“这蹄子小小年纪就去了,没经历多少乱世纷争,也不知是不是该为她感到庆幸。”

张良微动了动嘴唇,想问楚莺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但一听这话,话到嘴边也咽了下去。

或许,真的……该庆幸。

“罢了。”楚南公笑笑,“若这小蹄子还在,老朽还打算和你们张家攀亲呢。可惜这小妮子没福气,等不到子房这样俊才托付终身了。”说着望向张良,见张良犹在愣神,遂摇了摇头,用拐杖顶端打了打张良手背,拉他坐到案几边,将手中竹卷放到他手中笑道:“老头子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子房要是有空,还望能好好看看这册书。”

张良怔怔地拉开竹卷,见开头一签落的是:

《太公兵法》

……

 

 

 

小心地让白凤在床上躺好,卫庄轻吁了一口气,又伸手帮他盖紧了被子,这才坐回到桌边来,抿了一小口茶。

远远端详着白凤苍白的面容,卫庄闷哼一声,心底里却不由得泛上了一丝酸楚。

每次都这样,只有点了他睡穴才能替他疗伤。

这孩子……十一岁是这样,现在十八了,还是这样。

永远改不掉的任性。

真是,像极了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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