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薄

一个屯粮号
不混圈边缘人,既杂食又洁癖
真人唯粉乔振宇,另有墙头无数
动漫主攻秦时(白凤中心,好感少司命、张良、卫庄)、柯南(哀唯,好感¾组)、火影(鸣佐激推不拆不逆)、犬夜叉(二次元唯一老公杀生丸)
游戏主攻阴阳师(一目连唯)
欧美主攻漫威DC(小虫美队本命,漫画电影双担)、hp(Severus中心)
特摄主攻奥(雷欧中心)、来打(天道总司&樱井侑斗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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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同人】秦殇汉鸑【第一回】

前文链接:【楔子】

【第一回】  思初见儒子顾莺   着重创麒麟述情

缓缓睁眼,随着视线的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名蓝衣女子略见欣喜的笑容。

“你醒了!”她仿佛松了口气,微微笑道。

“哎……”她略一愣神,眨了眨眼,将目光在蓝衣女子脸上扫过,便开始审视自己所处之地。将目光扫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发现偌大的屋内零散地站着六名男子,中有一名素衣男子本倚着窗檐站着,一见这里动静,便忙快步走了过来,万分欣喜似地道了句“你终于醒了”便凑近了来。男子身上淡淡的熏香味儿清神好闻,使得原还有些半寐的她不由地打了个激灵,身子一颤,便完全地清醒过来。而那两人却误以为她打哆嗦是因为害怕,蓝衣女子便忙伸过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细肩,安慰似地柔柔说道:“别怕,这里是儒家小圣贤庄,你在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害你。” 

“……你们是?……”迟疑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这时,其余几名男子亦走到了床前。

“我是墨家的雪女,这一位是儒家的张良先生,这位是儒家荀子,这位是儒家颜路先生,这位是墨家盖聂盖先生,这两位是墨家班大师和高渐离。”蓝衣女子一一介绍道。

高渐离见雪女说话似乎毫无顾忌,脸色微微一沉,向她使了个眼色,但雪女似乎并没注意。

“……我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唔!”女子一面说着,一面撑着坐起身来,却禁不住左肋突然袭来的一阵剧痛,不由地呻吟了一声。

“别动,你只躺着罢。”雪女忙柔声阻拦她道,“我去河边浣纱时发现你昏倒在河边,便救了你回来。”

“是么?多谢各位救命之恩。”女子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微微扶了扶身子,道谢道。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将温柔地目光落在女子身上,雪女微微一笑,轻问道。

张良亦盯住了女子,明眸深处流露着几分急切。

他注意到,女子的双眸,竟是深邃的紫色。

   “我?名字?”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尖,女子忽然失了神般,口里说胡话似的喃喃念着,眸子也在一瞬间变得黯然,目光失去了焦点,只茫然地盯着雪女,不知所思也不知所言。

我叫什么?我,我不知道……

耳畔蓦地响起一声呼唤,那声音仿佛是从渺远的梦境中传来,带着一层忧伤织成的神秘面纱,如泠泠的鳞波般一波一波漾入耳内:莺儿,莺儿……

莺儿?莺儿是谁,难道是我么?

两侧太阳穴莫名的一阵剧烈的胀痛,女子不由地轻轻呻吟了一声,抬手扶住两额,秀眉蹙得愈发紧了,原有些苍白的面容这时却泛上了几分红润,衬着眼角未干的泪痕,显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儿。

见女子仿佛吃痛,一直沉默在旁的张良忙快步上前来,急急问道:“姑娘怎么了?”而雪女也忙扶住了女子的一只手臂,关切说道:“姑娘可是忘了自己的名字?别急,慢慢想。”

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眨了眨眼,渐渐觉得胀痛感减轻了些,遂缓缓抬头,目光与张良相触的一刹那,她感到心底深处仿佛有什么被生生的撕碎了,泛起一阵剧烈的痛楚。

“唔。”女子不由地将一手按到胸前,眼睑垂下,目光又落到了床头放着的那支她一直紧紧握着的竹笛上。

缓缓拿起竹笛,她用指尖自上而下一一抚过笛孔,下意识地念出了两个字:“觅情……”

“你说什么?”张良雪女等没听清,忙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女子微怔了一怔,抬头盯住张良蓝眸,一股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紫眸里不禁泛上了一丝迷惑,她茫然地摇了一摇头,“我,我好像是叫做莺儿,别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她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张良只觉心里有某个地方一片畅然,宛若雨过天晴,拨云见月,他不禁微微笑了一笑。

是了,是了。

但随即他脸上便又浮上了一抹阴云:怎的,她失了记忆?

踌躇了一下,张良正要说话,雪女已先开口道:“那,我可唤你作莺姑娘么?”

女子微蹙着眉尖,强笑着轻点了点头。

雪女又要说话,这时门却开了,盗跖同大铁锤走了进来,盗跖一见女子醒着便笑道:“姑娘可算醒了!自打阿雪从湖边救你回来,你可昏睡了两天两宿。”说着坏笑着一瞅张良,一面递与雪女一盅热药。

雪女遂又向女子介绍了盗跖、大铁锤二人。

还没多说什么,张良便急接过话道:“莺姑娘,你当真除了姓名便什么也记不得了么?”

那自称莺儿的女子一听,姣好的面容上登时掠过一抹迷惘之色,她笑容一敛,没有说话,只是茫然地摇头。

张良的眸间掠过几丝惊疑不安,他向荀子颜路瞥了一眼,见荀子面色凝重,遂又转向莺儿,强笑说道:“许是头部伤着了才会这样,姑娘也不必担心,这里医术高明的人多得是,定教姑娘痊愈。姑娘也不必太担心,只管安心养伤吧,有什么事只管说,不必客气。”说着,见雪女已将热药调凉了些,遂起身向众人道:“我们还是出去,叫莺姑娘好好歇着吧。雪女姑娘,她就麻烦您先照顾着了。”见雪女微笑颔首,众人这才都踱步出去。

张良留滞了一会儿,注意着众人反应,时不时又看一眼莺儿,便留意到高渐离走时斜睨了一眼莺儿,眸光中满是怀疑与漠然,而盖聂也曾在出门时瞄了一眼莺儿,眸光漠然中却带着几分忧虑。张良看得分明,心里早明知了众人心思,但只隐口不说。

待众人散尽,张良又望了一望莺儿,只见她那纯澈的紫眸,至始至终都仿佛含着一汪水,纵然一面接受着雪女递过来的汤药一面微笑言谢,笑容中却总见着几分哀伤迷惘。张良不由得心道:

她昏迷这两天,自己已私下里同荀子颜路等商量过,两人皆道楚南公孙女楚莺早在十年前便确乎害病死了,荀子还参加了楚南公为她办的简约葬礼。但张良因亲眼见过楚莺肩部的紫羽胎记,认定了她便是楚莺,三人便都存了些疑虑在心里。本想待她醒来便一切明了,不想这自称莺儿的女孩儿却失了忆,看来也不像是装的。

张良微微一蹙眉,自思道若这女子真是楚莺,这十年来她定经历了不少事,且据雪女所言,在湖边发现她时,她手里握着的竹笛竟生生地插在一块顽石里,崩开了一道深缝,因而猜她功力不差。那么这身武功,又不知经历了多少苦楚方才练得。

想到这里,张良不由得闭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丝微笑,又关照了雪女一些话,这才闭门出去了。

才到院门口,便见盖聂、高渐离、盗跖、大铁锤等聚在斜廊尽头议论着什么。

张良遂停住了脚步,隐在院墙后细听他们讲话。

高渐离先冷冷地说道:“阿雪竟然这样草率地就将我们的身份都告诉了那个莺儿,如果她是嬴政派来的奸细可怎的好?”

大铁锤也一拍拳头道:“就是啊,那个莺姑娘一身功夫看来不差,也不知道她的失忆是不是装的。”

听他两人的怀疑,盗跖却是一脸坏笑道:“我倒是不觉得莺姑娘心怀鬼胎,是你们想多了吧!”

高渐离又道:“就算是我们多想,莺姑娘身份不明,呆在这儿也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还是小心些为好。”

话音刚落,便听一直沉默在旁的盖聂冷冷说道:“窝藏朝廷缉犯之罪足以灭族,但方才雪女姑娘坦明我等身份时,荀先生、颜先生、张先生却都未曾阻止,可见他们对莺姑娘并无一点怀疑。”

盗跖闻言一拍脑门:“是啊,这点子可疑!”

高渐离则深深一蹙眉,冷冷说道:“他们三个都是小心谨慎之人,如此倒确乎……”说着斜眼一睨紧闭的房门,而张良注意到他目光向这边偏来,忙闪到墙后。

高渐离又一瞥盖聂,冷道:“还是多留意些好。小跖,过会儿你去找天明少羽,教他们防着莺姑娘些,别走太亲近。”说着又向大铁锤悄声说了几句,几个人又商议了一番便散了。

张良在墙外听得分明,不禁轻轻一叹,盯了一盯盖聂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撇弧度。

旦日,张良便去了楚南公在桑海的一处府邸,不想正值他出门不在,张良遂留了一份谒贴,回来时便遇上了公孙玲珑,被她纠缠了半个时辰,终寻了个借口走开,立即去见了他那位神秘的朋友。

……

 

 

 

脚尖踩着地面轻轻落下,白凤瞥了一眼俯身枕着一方凉石酣睡的赤练,悄然走近,见她眼角微湿,红唇微动,嘴角遂不由地勾起了一撇不易觉察的弧度。

忽觉得耳畔响起了些风声,白凤秀眉微微一蹙,斜眼瞥见黑麒麟正慢慢走近。

白凤明显地感觉到,他步履沉重,身子微躬,正在极力地抑制自己粗粗的喘息声。

“麟儿。”白凤轻唤了一声。

黑麒麟仿佛轻点了一下头,脚下步子却是不停,很快便走到了白凤身边。

就在他要越过自己而去之时,白凤突然飞速伸出一手抓住了麟儿左肩,另一手亦在同时挟住了他一支臂膀,两人一齐向一旁掠出了几步远。

盯住麟儿漆黑的面纱,白凤冷道:“你受伤了?”

麟儿身子被白凤挟制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作出任何应答。

“哼。”轻哼一声,白凤松开了抓住他左肩的手,却又迅速拈过了他左腕细细一把。

修眉深深地蹙了一下,他轻轻说道:“谁伤的你?”

“……”麟儿沉默半晌,却只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冷冷一笑,白凤收回了两手,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苍穹,抬手伸出了一指,便有一只谍翅鸟儿翩翩飞来,停在了白凤指尖。

细听谍翅鸟一阵鸣叫后,白凤眉尖倏然泛起了一抹阴云,他冷冷地轻声呢喃道:“阴阳家。”

感觉到麟儿的气息微变了一下,白凤斜眼瞥了他一眼,道:“是阴阳家伤的你?”顿了顿,他又冷道:“有三个人,是么?”

麟儿微怔了一怔,终还是点了点头。

冷冷一笑,白凤抬手放飞了谍翅,又剜了麟儿一眼道:““他们没杀你,反放你回来,必有什么话儿叫你带罢?”

麟儿闻言,有些错愕地瞪住了白凤,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意思。

轻轻一笑,白凤转身踱步离去,留下话儿道:“去羽阁罢,我替你疗治伤口,也顺便问你些话儿。”

微点了点头,一股狂喜涌上了麟儿心头,他忙快步跟了过去。

 

 

 

麻利地替麟儿包扎好了伤口,白凤微笑着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孔再度罩上了黑袍,起身去轻抚鹦架上的黄莺儿,口里仿佛不经意的说道:“如此说来,他们三个本没放你走的意思?”

麟儿微微一愣,面罩下的他仿佛轻笑了一下:“袭我最后一掌的是那个穿紫衣的,那会子我已近乎不得动弹,本该送命,可奇怪的是那紫衣女子的一掌不仅没带一点杀气,反将一道内力注入我的体内,打通了已经麻痹的经脉,故而我才有了逃走的可能。”

“哦?”白凤闻言,蓝眸中亮起了一点微光,“这么说是那紫衣女子故意放你走的?”

“或许罢,但也不排除是她失手误打误撞通我经脉的可能。”麟儿道。

白凤轻轻一笑:“纵然如此,凭那女子的轻功,又加之你带伤,若她当真要杀你,你不可能走得了。”顿了一顿,白凤微微眯起了双眸,转身随手从紫檀书架上抽出一卷竹卷信手翻阅,一面又道:“况且,若另两个不放行,她也放你不得。”

麟儿闻言不禁一怔,静了半晌方道:“所以,他们本便无意杀我?”

白凤冷笑颔首。

“那他们的目的……”麟儿话未说完,已被白凤合卷截道:“你这几日就好好养伤吧,寻找卫庄大人的事我会负责。倘若那个女人问起,你只不必踩她。”话音刚落,白凤便已信手放回竹卷,脚下一踮飞身自朱窗跃出了羽阁,倏然消失。

麟儿略略一惊,忙起身来到窗前,却早已寻觅不见那白衣身影。

蓦地一声轻叹,黑色面罩下的他表情看不真切,却似乎已经浮起了阴云。

向书架上望了一望,麟儿信手拿过白凤方才翻阅过的竹卷,见不是他一贯爱读的《庄子逍遥游第一》,而是《韩非子初见秦》,不由地有些惊虑,但也没怎么在意,随手放了书,又斜眼向鹦架上正在惬意的梳理羽毛的黄莺儿盯了一盯,便快步离开了羽阁。

……

 

 

默默地倚栏坐着,心里又在回想方才与逆流沙墨玉麒麟的那一场厮杀,少司命柳眉微蹙,手里拈着一片碧叶把玩着。

游离的眸光落在远处高台上正从玄武殿走出的一男一女身上,少司命眉尖不禁移动,遂见他们在殿前分道扬镳,那红衣的妖冶女子便向自己所处的九歌楼走来,而那墨紫衣衫的清俊男孩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方向南面鸾漪殿走去。

心知他去那儿的缘由,少司命不禁轻轻一叹,忽而耳畔掠过一阵风嚣,便有一支玉簪携着一小方葛布钉在她耳边的廊柱上。

少司命略略一怔,隐约听到身后大司命上楼的脚步声,她忙拔下了玉簪,连同那方葛布一同收好。

 

 

 

回到竹林别院,张良远远望见清漪阁的院门,心念阁中女子,但又觉得这样进去过于仓促,且又想叫她静一静也好,便又踱步离开。

次日午后。

推门进去的时候,那名自称叫做莺儿的女子正倚坐在床上,手里翻着一卷竹简。

见张良进来,莺儿似乎一惊,忙合了书卷唤一声“张良先生”便欲起身,张良忙阻止了她,顾自在床沿坐了,关切问道:“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先生关怀,已经好多了。”莺儿轻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笑。

瞥见她手边的竹简纂着《春秋》二字,张良不禁微微一笑道:“姑娘读过书?”

通透的紫眸中掠过一丝恍然,莺儿淡然道:“我倒不记得是否读过,但只是随手一翻,字字看来亲切,或许读过罢。”

张良闻言,瞥了一瞥放在床头的竹笛,又道:“姑娘随身带着一支笛子,想必精通音律罢?”

盯了他一盯,莺儿随手挟过竹笛,指尖依次拂过笛孔,面上的茫然愈发凝重。

“或许罢。”她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可否吹一曲与我听?”张良笑道。

听到这句话,莺儿身子却是蓦地一颤。脑海中掠过一个模糊的人影,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如浪般阵阵传来:可否吹一曲与我听?可否吹一曲与我听……

莺儿,莺儿……

“唔……”阳穴开始胀痛,莺儿深深蹙紧了眉头,俏脸上的痛苦暴露无遗。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觉察到她的异样,张良忙伸手欲扶住她肩臂,但转念一想又停住了。

“没,没什么……”强挤出一丝微笑,莺儿艰难地摇了摇头,一面不停地用指尖按压着阳穴,半晌方缓过神来。她抬额深深盯了张良一眼,看出他眉间的忧虑,不觉略略一怔,只觉得他有些面善,紫眸深处不禁泛起几分迷离,她踌躇了一下,方试探似地轻轻说道:“张良先生进来没一炷香时间,便问了这许多问题,恐怕不会只是想听一曲笛子吧?”

脸色微微一变,张良捕捉到她紫眸深处的一丝警觉和冷漠,心里不禁一疼。

“若我没有猜错,张先生是在怀疑我假装失忆,心存险恶?”莺儿漠然说道。

“……你这样想?”张良沉默片刻,忽而轻笑道。

莺儿却只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无言。

张良微微一笑,起身到案几边捡过一支竹简,使笔蘸墨写了三字,便携来送到莺儿面前笑道:“不知莺姑娘可看这个名字熟悉否?”

莺儿狐疑地接过竹简来,看他写道是“楚南公”三字,心里蓦地一悸。

“姑娘可认识他么?”张良见她握竹简的手似乎一颤,觉得有苗头,忙问道。

莺儿怔怔地盯着这三字出神,紫眸涟漪不断,沉默良久方开口,却只是道:“我不记得,真的不记得。”

却不敢说不认识。

褐瞳掠过一分失望,张良轻吸了一口气,从莺儿手中抽回简来,轻叹一声道:“姑娘也别急,慢慢地总会想起来的,且只顾着养好身子吧。”说着,见莺儿忽而身子一颤,随即以手扶额,发出一声痛叫,手中的竹笛也脱落掉到了床脚。

又头痛了?

张良忙伸手按住莺儿一侧阳穴,踌躇一下道:“姑娘头痛么?”指尖却悄然输入一道柔和的内力。

那道内力在莺儿经脉内游走一番便消失了。

而莺儿的头痛也渐渐退去。

秀眉深深蹙起,莺儿抬额望向张良,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笑:“先生却是好深厚内力。”

“姑娘以笛破石,远胜于子房。”张良微微一笑,“不知姑娘可好些了?”

莺儿轻点了点头,随手推开红绡绣的枕垫,俯身躺下,一手却仍是扶额。

张良轻轻一笑,才要说话,忽听一名儒家弟子端一盏茶来到门口恭敬说道:“三师公,您吩咐煮的茶已经好了。”

“拿进来罢。”张良道。

“诺。”那弟子将茶盏小心地放到床头,便又退了出去。

“姑娘,庄中劣茶,还望不要嫌弃。”张良小心地端起,递与莺儿。

“嗯?”莺儿接过,微微一笑细闻茶香。

眉间却掠过一丝迷惑,莺儿抬额望了一眼张良,微微一蹙眉尖,犹豫了一下,还是抿了几口。

张良微微一笑,伸手扶住了忽然昏厥的她,另一手接过了她手中茶盏。

小心地替她盖好被子,张良端茶出去。

……

方才她分明已闻出了这是安神茶,也心知安神茶对于长时间安息不得的人来说与迷药无异,却仍喝了下去。

足见,她对我的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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